雀蹙眉,“……他不是嫡流嗎?”
“話是這么說,”鶴彩拽住她的衣角,壓下嗓音,更加悄聲道,“你才來這邊沒多久還不清楚,甚爾少爺一直被說是嫡流的恥辱,不管是上面還是下面,不待見他的人可多了?!?/p>
鶴彩說起這事就頭疼,“所以起初小姐的住所被分到這邊的時候,我們也很驚訝啊,還以為家主大人是對小姐有意見,但現(xiàn)在看也不像……竟然還破例允許咱們跟著正雪哥和正弦哥去到外面了?!?/p>
“別想了,”更加頭大的雀扯了兩下鶴彩,示意后者把注意力集中過來,“你快來看看這個叫做杯面的該怎么弄,是直接往里面倒熱水就好了嗎?”
眨著無比清澈又懵懂的眼神的鶴彩:“……”
“你問我?”
……
等雀滿頭大汗地終于把杯面的正確烹煮方式理解到位后,漂著光亮亮一層油水的熱湯面也可算是被端到了芽生的面前。
芽生剛好給滿臉憋屈的甚爾吹干頭發(fā),看到雀走進(jìn)屋,就立刻把吹風(fēng)機(jī)的插頭拔掉再放到一邊,而后一溜煙地滑鏟鉆進(jìn)暖桌下坐好,徒留甚爾滿腦袋的頭發(fā)還維持著被吹成baozha的造型。
雀看了一眼甚爾,后者正臭著臉在甩頭發(fā),然后她垂眸看回已經(jīng)在流口水的芽生。
這兩個人好像相處的還可以?
芽生:“哇,雀你竟然還搞了個大工程!”
“我和鶴彩一起想的,其實(shí)跟平時煮面的步驟一樣,您說想吃海鮮面,我就拜托鶴彩在旁邊幫忙扒了幾只蝦,還往里面放了些蛤蜊跟裙帶菜?!?/p>
“那鶴彩人呢?”
“我讓她回去接著休息了,鶴彩好像睡眠有些淺,經(jīng)常稍微聽到點(diǎn)動靜就會醒?!?/p>
說完,雀就看到芽生正在往旁邊的一個空碗里分細(xì)面和蝦,粉紅的大蝦仁仰天而立,很快就又被芽生捧碗倒過去的調(diào)味料熱湯所浸泡。
雀瞇眼仔細(xì)看了下那個空碗,邊邊角角還殘留著紅豆湯的剩料,顯然正是方才用來裝紅豆湯的小碗,而旁邊還有已經(jīng)空無一物的巧克力蛋糕的塑料包裝盒。
“小姐,您把紅豆湯和蛋糕也吃掉了?千萬別吃撐再傷到胃?!?/p>
芽生敷衍地?fù)]揮手,用筷子夾起自己朝思暮想的方便面,等把幾根細(xì)面吃進(jìn)嘴里并且腸胃也感到暖洋洋的以后,才歡快地回復(fù)道:“沒有啊,我全都送給甚爾吃了?!?/p>
她理所當(dāng)然地說:“好不容易能吃到這個,我當(dāng)然要多吃一些啊。再說甚爾總是挨罰吃不上飯,他該多吃點(diǎn)的,萬一餓瘦了以后打架輸了可怎么辦?!?/p>
正低頭要吃分來的面的甚爾:……
甚爾:無語,這面也不知是不是該繼續(xù)吃下去了。
對比完左右兩邊體型的雀也沉默了。
雀:小姐,甚爾少爺似乎可以裝得下去一個半大小的你。
……
半個小時后,月亮當(dāng)頭。
已經(jīng)感受不到胃疼的甚爾利落地fanqiang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