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邊女子臉色煞白,眼底一片青黑之色,鴉發(fā)披散在背后,只用一根淺色錦帶束住,纖長瘦弱,即使如此,也掩不去她的美貌,一襲病弱之姿,反倒是更令人挪不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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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wěn)住,別急
心中嫉恨一閃而過,梁嬋面上堆起笑容,快步走過去,“阿妹,你終于醒了,可真是擔心死我了,醒了就好?!?/p>
溫婤抬眼望著梁嬋,見她聲音真摯,面帶喜意,一副關(guān)切的模樣。
若是之前,她必然心生感動。
可舞陽跟她說,她不是病了,而是被人下了毒,她在自己的姑母家被人下毒!
若不是她差點死了,一個字都不會信!
溫婤垂著眸,淡淡的說道:“多謝阿姐關(guān)心?!?/p>
溫婤如此冷淡,梁嬋心生不安,強壓著心頭的不悅,笑著說道:“你我是表姐妹,何必見外。你現(xiàn)在身體為重,務必要養(yǎng)好身體,有事情只管吩咐下人去做,無須客氣?!?/p>
溫婤撩起眼簾,看著眼前關(guān)懷備至,溫柔嫻雅的女子,嘴角扯出一抹微笑,“讓阿姐費心了?!?/p>
梁嬋細細打量溫婤的神色,瞧著她不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的樣子,心頭微微一松,笑道:“等你精神好一些,娘親會來探望,如今她忙著府里事宜,一時脫不開身,還請阿妹勿怪?!?/p>
說完也不等溫婤回話,她看著身邊的婢女說道:“荷月,好好照顧表姑娘。”
“姑娘放心,奴婢一定好好服侍?!笔膛稍鹿郧蓱隆?/p>
梁嬋探了虛實,就不想再呆下去,起身告辭離開。
一直站在角落里的齊舞陽給對面的常管樂使了個眼色,常管樂立刻上前一步,看著梁嬋留下的婢女,笑著說道:“荷月姐姐,姑娘的藥已經(jīng)不多了,勞煩你帶我給姑娘抓藥去吧?!?/p>
荷月緊皺眉頭,眸中閃過一絲疑慮盯著二人,“我家姑娘吩咐我照看表姑娘,怎么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