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何要對我說起往事?
白照影咬著餅,吞下去最后一口,只覺哪怕沒有餡料的餅皮,都散發(fā)著一股酥香味。
白照影吃得美極了。
嘴又被蕭燼安的帕子糊住,誰知他袖口里,還會有張灰色的絲巾。
白照影被摁住擦了個干干凈凈。分明擦得是嘴,耳朵尖兒竟紅了,持續(xù)散發(fā)著熱燙。
白照影疑惑更甚,就算用來擋桃花的世子妃不能挨餓,倒也不至于管給擦嘴吧?
白照影小心翼翼地回過去頭。
又趕緊錯開!
他竟現(xiàn)在不太敢看蕭燼安的視線,覺得那雙眼睛的目光,也有實質(zhì)般的熱度。
暴露在蕭燼安視線以內(nèi)的,頸側(cè)的肌膚,倏然變得很緊。
白照影收起肩膀,腦袋里撞進個越來越清晰的念頭——他竟覺得蕭燼安會親下去。
白照影想起了那個吻!
舌頭碰著舌頭,舌尖柔軟地相觸……
白照影肩膀收得更狠了。
怎么也沒有想到思維亂跳到那里,他不堪其擾,卻無法控制,他心慌意亂地低著頭。
但并沒有被吻,馬蹄停了,蕭燼安下去牽馬韁繩。
白照影輕輕松了口氣。
心里又多少有點兒小遺憾,他強忍著不去思索太多,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府邸的大門。
那府門很寬闊。
府苑外左右有兩頭石獅子,獅子上各懸著紅綢。
門庭整潔,因為有堵雕龍的影壁墻擋著,府邸里具體的內(nèi)景看不清楚。
蕭燼安伸手要帶白照影下馬,手和手掌相觸,白照影讓他抱起來。
抱著抱著倒是也習(xí)慣了……
可本以為自己是只被放下馬,卻未曾想到,蕭燼安竟一路以橫抱著自己的姿勢,就這么穿過府門登堂入室。
完全沒有多抱個人的負(fù)重感。
蕭燼安腳步矯健。
他不多時站在正堂匾額之下,抱起白照影環(huán)顧四周:“我不打算繼承隋王的爵位。這是世子府,我們自己的家,沒外人打擾,往后我們搬出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