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莊蘭蘭對打字機好奇,卞布衣對莊蘭蘭承諾道:“放心,這打字機放在咱們自己家里,以后你想學隨便用?!?/p>
此話一出,莊蘭蘭很是高興。
在這個年月,技多不壓身,尤其是這是文化人的技能,更是地位高了許多。
要不然有的單位為什么專門設一個文書崗位呢?
“餓了餓了,咱們吃什么呀,蘭蘭?”
兩人過日子,離不開柴米油鹽醬醋茶,其他人家可能只有選擇有的吃和沒的吃,但是現(xiàn)在卞布衣倆人就可以在有限的基礎上吃好吃飽。
要知道他倆人現(xiàn)在有車有房還有存款,不說他們是這個大院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戶,那也是富裕人家了現(xiàn)在。
倆人一邊討論著,就看見旁邊有個擔著擔子的農民走過。
卞布衣看見了,手一指:“老鄉(xiāng),您這野雞怎么個章程?”
卞布衣的緊急剎車可是把周家大隊的周大有嚇了一跳,自己只是想要到城里淘換點東西,怎么就碰著干部檢查了?
雖然這干部有點年輕。
卞布衣此時身穿一身干部裝,左xiong的上衣袋子里別著一管鋼筆,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怎么瞅都是干部。
周大有把擔子放在了地上,手腳無措,眼神游離,差點讓卞布衣覺得自己是不是抓著了一個犯人。
“怎么?不能說嗎?你有沒有介紹信?”卞布衣的聲音陡然拔高。
嚇得周大有額頭上的汗嘩嘩往下流。
“領導領導,我這可是,這跟村里說的巡查組的裝扮可是一模一樣。
他哪敢動作?只得乖乖拿出開的介紹信,哆哆嗦嗦給卞布衣遞了過去。
“我,我是想來走我們遠房親戚的,但是沒有找到,就想著把這些東西實在不行就賣了,我真是破天荒頭一次,因為家里頭還有老娘等著治病呢,手里實在是沒錢了,同志?!?/p>
卞布衣拿著介紹信仔細看了一遍,問著周大有:“你們周家大隊離京城多遠?”
“坐公交車再轉車再步行,三四個小時吧。”周大有老實的說道,“但是我是走著來的,天不亮就趕路了?!?/p>
看著周大有憨厚的樣子,以及那腳上破爛的布鞋和沾著的泥土,卞布衣便把介紹信還給了他,點點頭,說道:“你跟著我們走,不要亂說話?!?/p>
眼瞅著有人關注這邊,卞布衣知道不能在這邊瞎買東西,而周大有籮筐里的野雞和野菜看得卞布衣眼熱,卞布衣這才對周大有這么說。
“走吧?!北宀家卤泸T上了自行車。
卞布衣緩慢的騎著自行車,周大有擔著擔子在后面唉聲嘆氣的跟著,老實憨厚的周大有從來沒有想過要跑掉,甚至在他的概念里就沒有跑掉這一說。
好在這里離四合院已經(jīng)不遠了,卞布衣一進四合院就被坐在門口喝茶的錢大爺看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