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一反常態(tài)地固守大監(jiān)獄,鶴還以為他終于想通了。
“現(xiàn)在想來,那一年你正好從北?;貋恚柄Q悠悠說,“恐怕就是那一次,你知道了莉婭的身份,就想去大監(jiān)獄預防金獅子越獄吧?!?/p>
史基這樣冷酷的男人,對待自己的子嗣可不會留情,莉婭對他有所警惕也是理所當然。
鶴:“然后就是推進城被炸,史基沒了雙腿,恰逢魚人又突然暴亂,海軍得力的干將早就在那之前被派了出去,而你作為唯一的最強戰(zhàn)力,卻又正好離開馬林梵多。”
“還是用的房子被燒毀的理由。”
鶴眸中精光一閃:“只有熟悉你的人才知道,那棟房子是你最重要的東西?!?/p>
那是他逝去的妻兒在世界上留下的最后一點痕跡。
而魚人島又老早和莉婭有著聯(lián)絡,鶴嘆了口氣,“我問了波魯薩利諾,他告訴我,他的確看見過魚人島的費舍爾泰格為她工作,那可是個難纏的家伙?!?/p>
她為他們提供崗位,讓無所事事的魚人安定下來,這件事鶴也是知道的。
但她從來沒有多想,因為那是在北海。
北海又能造成多大的影響呢?那不過是距離偉大航路千里之外的偏遠海域。
鶴:“……但我沒想到,蝴蝶也能掀起颶風?!?/p>
她復雜地看著澤法。
“現(xiàn)在,我只有一個問題,唯一的一個問題?!?/p>
“我很好奇,莉婭究竟給了你什么,讓你這么向著她,甚至不惜燒毀了那棟房子。”
鶴輕輕問他,表情卻冷得像北國呼嘯的寒風。
“那是弗萊娜唯一留下的東西?!?/p>
她說,“你不給我一個理由,我哪怕卸去大參謀的職位,也要把你打成廢人?!?/p>
“——因為我?!?/p>
一道鶴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在背后響起,她的瞳孔突地放大,難以置信地回頭。
金發(fā)的女人身形透明,旁邊的紫發(fā)男孩歡呼著撲到她面前,卻撲了個空。
她那曾經(jīng)死去,如今又站在她面前的故友面容依舊,語氣依舊。
“好久不見,”弗萊娜說,“阿鶴。”
馬林梵多,海軍訓練場。
看著場上面沉如水的薩卡斯基,還有他面前顯得又矮又瘦的莉婭。
庫贊撓撓臉:“這也太欺負小孩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