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問題,
顧景遲問了兩次。
“你覺得我的話很草率嗎?”
宋沅不知道顧景遲為什么要問兩次,
是在嘲笑他的感情嗎?
不過想了想,
宋沅也能理解。
畢竟先做錯事的是他。
顧景遲的質(zhì)疑完全是有道理的。
“顧景遲?!彼毋浯瓜卵?,
握住了顧景遲的手,
語氣特別鄭重。
“接下來我要說的話可能會讓你覺得很奇怪,
也可能會讓你很生氣。”
顧景遲沒有制止,也沒有皺眉,像是在默許宋沅的自白一樣。
宋沅深吸一口,“從協(xié)議生效那天起,我所做的所有舉動,
都是為了引起你的討厭。因為我知道你不會喜歡,最后一定會忍無可忍,然后和我解除協(xié)議的。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氣的,我不想當(dāng)宋家置換利益的棋子,也不想過那種受制于人的生活,可是那個時候我沒有能力悔婚……”
感受到顧景遲的呼吸變了頻率,宋沅繼續(xù)補充。
“我只是想解除協(xié)議,但我不是想要騙你的感情,我對你做的那些事……我、我也很喜歡的,那些事情是我發(fā)自內(nèi)心去做的……”
宋沅越解釋,越覺得自己的說辭很蒼白。
和那些給顧景遲帶來傷害的欺騙相比,他的喜歡太輕飄飄,太想當(dāng)然了。
他甚至想不出顧景遲會原諒自己的可能。
在他剖析自我的這個過程中,顧景遲始終保持沉默。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顧景遲終于開口了,“宋沅?!?/p>
宋沅有種上課被點到名的緊張,“嗯?!?/p>
他問了宋沅一個問題,“協(xié)議生效第一天就籌劃這些事的?”
顧景遲雖然還在生氣,但更多的是感到意外。
想要解除協(xié)議這種事情,在圈子里并不罕見,方法很多,成功的案例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