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剛,他忽然想到了不好的東西。諸如宋沅離開了他,去另一個城市生活,不在自己身邊……
在這些事情的催生下,顧景遲腦海里忽然產(chǎn)生了一個從未有過的念頭。
他想把宋沅逼到墻角,讓他哪里也去不了。
雖然宋沅承認(rèn)是自己亂說的,但顧景遲心里那股隱蔽的危機(jī)感并沒有消退,反而愈演愈烈。
他垂下眼睛,看著宋沅,聲音有些低沉,“乖一點(diǎn)?!?/p>
不知道自己哪里不乖了,宋沅有些發(fā)懵。
但顧景遲的聲音太有低沉了,震得他耳朵有些發(fā)麻,渾身像過電似的。
“顧景遲,謝謝你?!彼毋涞哪樇t紅的,決定先起來。
他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又重復(fù)了一遍剛剛的話,但還沒說完,就吃痛地皺了一下眉,表情皺成一團(tuán)。
顧景遲剛放下的心又高高舉起,“怎么了?”
“……疼?!?/p>
宋沅皺著眉,摸了摸右臉。他的眼角紅紅的,眼眶里蘊(yùn)著要掉不掉的淚水。
顧景遲垂眸,看著宋沅的側(cè)臉。
那里很干凈,沒有撞擊傷口。
——那就是在里面了。
“張嘴。”顧景遲打開手電筒。
宋沅的睫毛沾著水,扇起來沉沉的?!翱梢圆灰獑??”
顧景遲的要求會讓他產(chǎn)生一種自己是小孩子的錯覺,多少有點(diǎn)羞恥。
顧景遲問他,“怎么了?”
“……沒、沒什么事的,這是上火了,不用看?!彼毋浠乇軐Ψ降哪抗?。
但顧景遲沒說話,而是徑直地向他走來。
距離慢慢被拉進(jìn),宋沅聞到顧景遲身上那股好聞的須后水的味道。
很清冽,像冬末清晨雪水融化的味道,冷得很柔軟,不刺骨。
但氣味的主人卻冷得肅穆,很兇,“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