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旸的術(shù)法修為并不高,他卻能看透喬宓的本體,就是那只被攝政王日日帶著身邊的貓兒,平日里他就極喜歡雪白如狐的她,今日難得坐在了一處,還是變化少女的模樣,叫他莫名有些小羞澀。
“是嗎?我也覺得自己很可愛?!?/p>
喬宓摸了摸自己的貓耳,入手的絨毛順滑,難怪平日里景琮都是愛不釋手,末了還不忘臭美一番。
約莫是兩人說話的聲音有點(diǎn)大,御座上的景琮看了過來,冰冷的視線嚇的兩人瞬間不敢多言,湊巧有朝臣入來商議政事,景琮才幽幽收回了目光。
喬宓悄悄的對(duì)著冰山老變態(tài)吐了吐粉色的小舌頭,正巧被景旸看見,她這般調(diào)皮的模樣惹的他抿嘴一笑。
“你不怕皇叔父嗎?”
“不怕呀?!辈殴?!
少帝景旸又湊過來幾分,瞧著喬宓筆下東倒西歪的字兒,便覺扎眼的很,忙拿了自己的御筆和書冊(cè)過來,一邊寫一邊指導(dǎo)著喬宓。
“這一筆且柔些,撇過去不要大力,要緊湊……”
“誒誒,你寫慢點(diǎn),我還沒看清楚~”
再等景琮往這邊看來時(shí),拼桌而坐的兩人不知何時(shí)已挨近了,大概是年齡相仿的緣故,少年清秀俊朗,少女嬌萌可愛,坐在一處竟然登對(duì)兒的養(yǎng)眼。
棕色的幽瞳里不禁泛起陰鷙的暗光。
“啟稟攝政王,裴國相求見?!?/p>
“讓他進(jìn)來?!本扮浜吡艘宦暼恿耸种械挠P,慵懶的倚靠在龍椅間,把玩著指間的寶石戒子,殿中的氣氛頓時(shí)有些陰寒。
待裴禎那抹朱紫身影進(jìn)入大殿時(shí),喬宓頓時(shí)筆都握不住了,呆呆的看著裴國相往這邊走來。
“拜見陛下,愿陛下萬安。”
不得不說裴禎是勇氣可嘉,他竟然忽視了景琮,先過來拜謁了景旸。在少帝尷尬的應(yīng)聲中,他抬起了頭來,這還是喬宓頭一次這么近距離的看他。
清貴舒華,溫潤如玉似乎都不足以表露他,若真要形容,似乎就是池中白蓮了,出淤泥而不染的翩翩風(fēng)雅,莫怪全國上下的女子都喜歡他……
裴禎淡然的目光掃了一眼呆愣的喬宓,并未對(duì)她和皇帝同坐而發(fā)表異議,只在看著她幾分羞紅的貓耳時(shí),笑了笑,轉(zhuǎn)身悠然離去。
喬宓卻一發(fā)不可收拾的溺在了那抹如沐春風(fēng)般的笑意間,如墜云端,飄然不知身在何處了。
“喬宓,喬宓!”
少帝景旸看著身側(cè)的少女白璧無瑕的桃頰緋紅,澄澈的美眸如癡如醉,就知道她被裴禎之美迷住了,忙拽了拽她的衣裙,壓著聲喊了好幾次,才將她喚醒。
回過神的喬宓小心肝還撲通撲通跳的歡快,第一次跳這么厲害,還是那年在山洞中看見景琮化身裸男時(shí),第二次就是現(xiàn)在了。
“陛下,國相他的本體是什么?”
大抵是那年在雪地里凍傷了元神,喬宓至今都無法正常修煉術(shù)法,低階的她自然看不透別人的本體,更別提裴禎那般修為極高的人了。
景旸卻是不同,雖然這些年被叔父景琮壓制著,不敢過于修煉,可他到底繼承了虎皇一族的先天本領(lǐng),看透一個(gè)修為極高之人的本體,也不在話下。
“裴國相的本體是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