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下從睡夢中驚醒,伸手去摸這個肉乎乎的小肉球,輕輕推了一下小家伙居然抓的更緊。
“爸爸……”
耳側(cè)傳來孩子低低的呢喃聲,軟糯的聲音輕輕敲擊著他的內(nèi)心。
這樣被她緊緊依偎著,仿佛有種自己在保護她的感覺。
一瞬間好像有一副父親的重擔落在了他的肩上。
他剛出生母親就因為難產(chǎn)去世,后來沒過多久父親也出了車禍相繼而亡。
自此他被爺爺養(yǎng)在身邊,對于爺爺他說不清是恨,還是一直束縛著他的枷鎖。
爺爺一直覺得是他的降生,克死了自己的兒子和兒媳。
從來不肯給他好臉色看,對他言語上也是極盡刻薄。
可以說他沒有享受過片刻的溫情,早就習(xí)慣了一個人度過每一個冰冷的夜晚。
這樣小小一團的肉球蜷縮在懷里,像一團火焰令他感覺到溫暖。
雖有些不習(xí)慣這樣的近距離接觸,但他嘗試著不去推開,閉上眼睛不知不覺的進入睡眠。
清晨——
剛睡醒面對這樣一張雀青的臉,其實還挺考驗人的心理承受能力的。
祁斯越輕手輕腳的起床,換好衣服去洗漱。
從洗手間出來時,小家伙醒來坐在床上,見到他張開小手喊:“爸爸!”
家里沒有孩子穿的衣服,只能先將就著穿這件。
祁斯越將人從床上抱下來,拆了支新的牙刷給她用。
孩子的自理能力很強,會自己刷牙洗臉,他只需要幫孩子把小臉上的水擦干凈。
不知道是不是看久了,竟覺得這身青褐色皮膚有點順眼,沒有像一開始那樣令人害怕。
末世:做衣服
“你有名字嗎?”
祁斯越將孩子的頭發(fā)梳順溜,任由她抓著自己的手指下樓。
相處了一整天的時間,他都沒有詢問孩子的名字。
“我叫沅沅…”
沅沅對于自己的名字記得十分清楚,趿拉腳上大了數(shù)倍的拖鞋,蹦蹦跳跳的下樓梯。
“姓什么?”
祁斯越在想有關(guān)她家人的事情,外面如今危機四伏,恐怕孩子丟了也沒辦法出門尋找。
“什么姓什么?”沅沅仰頭看著他深邃的眉眼,腦海中好像想到了什么,開口道:“陸沅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