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沒說,剛被領到教導處的時候,他嚇得腿都軟了。
他打了人,周圍的同學全看見了。
他爸剛調(diào)來g市,腳跟都還沒站穩(wěn),要是這件事傳出去,不僅他要被他爸打斷腿,他爸的仕途也要完蛋。
陸野安靜地站在旁邊,他則是已經(jīng)嚇得開始說胡話了。
“老師,我錯了,我沒想打他……”諾爾結(jié)結(jié)巴巴。
“是他……對!是他挑釁我,我一下沒忍住,我就……”
諾爾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辯解無力。
八年前學校里那個打人的,易感期這樣的理由都沒保住他,他這簡單的一句挑釁,又算什么?
教務處的幾個老師也神色凝重。
“陸野同學現(xiàn)在是顧家的人,先打個電話去顧家。”最后主任拍了板。
諾爾腿一軟,直接跪下了。
完蛋了。
為什么只給顧家打電話,而不提前告訴他爸?
因為他爸在這件事里,根本說不上話。
學校擔心簡單的一個記過處罰太輕,這才要提前問顧家的意思。
要是顧家覺得,只是記過不解氣的話……
那說不定,他今天就會收拾行李滾出學校,而他親爹的官帽,也不知道還有幾天可戴。
——
想到這些,諾爾更得意了。
在同學們驚嘆的目光里,他扭頭,瞥了一眼陸野空蕩蕩的書桌。
要不是那一通電話,他今天的處分是吃定了。
但是學校偏偏打了這個電話,而恰好,電話又是陸野的親媽,顧家那個beta續(xù)弦接的。
她不僅跟學校一連聲地道歉,狠狠數(shù)落了一頓自己的兒子有多頑劣,又拜托學校一定不要把這件事公之于眾,她愿意不追究任何責任。
電話開的免提,諾爾和陸野就在旁邊站著聽。
諾爾聽得一愣一愣的,轉(zhuǎn)頭看陸野時,就見他面無表情,舌尖頂著口腔里的傷口,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死人樣。
然后,諾爾就在電話里聽見了一條baozha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