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他跟蹤了顧硯修好幾天,一直到今天顧硯修才去琴房練琴。
他帶了信號屏蔽裝置過去,只需要很簡單地修改一個操作,琴房的門就會自動上鎖,整個音樂教室都無法聯(lián)系到外界。
他只需要拖住顧硯修十五分鐘,甚至要不了那么久,顧硯修的這場考試就會被搞砸。
而他也只需要在事后悄無聲息地拿走那個信號屏蔽器就夠了。
這件事他跟誰都沒有商量,根本沒告訴
陸野沒想過什么后果。
他長了眼睛,
事情擺在那里,可以看。
他看得見曲尚說顧硯修會考砸的時候,臉上藏不住的愚蠢和狡黠,
也看得見媒體前的顧硯修,
奪目得讓人移不開眼,笑著說只要完成今年的學業(yè)成績,
就可以去做他一直想做的事。
他也不確定曲尚做了什么,
所以趕去琴房看看。
看到的第一眼,就是顧硯修奮力地撕扯那只皮革凳子,抬起頭時,
他看見了他漣漪蕩開的眼睛和被磨紅的指關(guān)節(jié)。
這對陸野來說,
就足夠了。
一扇玻璃門而已,
擋不住顧硯修去做他想做的事。
至于那個曲尚,
這試他也別考了。
他費盡心思就是為了讓顧硯修少一門課的成績,
陸野理解不了,
但總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永遠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