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態(tài)度不言而喻:他已經(jīng)因為祝欣柔對陸野的那些安排,被顧硯修責備了不止一次。
所以這件事情,他不會聽從祝欣柔的指示。
兩個人對峙了半天,最后祝欣柔咬牙,冷哼一聲,敗下陣來。
“好,好?!彼f。“你要稟報就稟報吧,反正我也是為了這個家好?!?/p>
“夫人一向以大局為重。”阿爾伯特仍舊微笑。
祝欣柔冷哼一聲。
“等陸野回來,你也別忘了告訴他,他哥哥這么大的喜事,他不管多晚回來,也得親自來給他哥哥敬一杯酒。”
她這話是在賭氣,好像擺明了告訴阿爾伯特,自己是個多明事理的人一樣。
然后,她提著裙擺,高傲地像一只天鵝,走了。
——
陸野從港外回到顧家時,晚宴剛剛散場。大宅的門前停了不少車子,有傭人來來往往地送客。
顧硯修回家了?
是,他這幾天都有看新聞,拓荒者峰會今天閉幕。
他上周就約了陳子軒今天練車。預約了三圈的練習道,他提前半個小時就結(jié)束了訓練。
“我靠,你今天狀態(tài)絕佳啊?!标愖榆幎伎创袅??!坝惺裁春檬聝捍碳さ侥懔?,給你腎上腺素整超標了?”
陸野只冷冷回了他一句:“有病?!?/p>
陳子軒還說讓他加練一圈,他沒理,坐上回港內(nèi)的列車時,太陽還浮在海平面的上頭。
列車的電視上也在放拓荒者峰會的新聞,顧硯修游刃有余地和記者交談。
陸野在座位上看著,時間不知不覺過得飛快。
沒一會兒,畫面一切,切到了什么顧江聯(lián)姻。
陸野轉(zhuǎn)開視線,抬手看了一眼表。
車開得太慢了,還沒到。
只是從公交站臺再到顧家門口,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等他回到顧家時,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
他剛進大門,就見幾個傭人小聲議論著:“少爺呢?”
“是呀,剛才散場的時候就沒見少爺?!?/p>
“去找找吧,少爺喝了酒,可千萬不能找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