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卓嘉還站在那兒沒走。
顧硯修問:“還有事嗎?”
既然送樂譜不急,那卓嘉這會兒特地來一趟,肯定是有其他著急的事。
顧硯修很有耐心地等他開口。
卓嘉笑著,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
“也沒什么,就是……”他一臉害羞。
“下一門考生物了,我這門最差。我聽班里人說,你每年都會準(zhǔn)備復(fù)習(xí)重點的,能給我看看嗎?”
——
很遺憾,顧硯修沒有重點。
學(xué)校安排的課程他全部都會,尤其是他最擅長的生物科學(xué)。
“我沒準(zhǔn)備過。誰跟你說的?”顧硯修問。
“班里都在講?!弊考涡÷暩袊@了一聲。“你沒有???那豈不是老師教的你全都會?!?/p>
顧硯修點點頭,不懂有什么好感慨的。
“好吧好吧,人和神之間是有壁的?!弊考伟β晣@氣?!澳俏易呃病!?/p>
送走卓嘉,顧硯修回到位置上,很隨意地翻動樂譜。
不得不說,樂團(tuán)這些成員的樂理知識都很扎實,光從對樂譜的修改上就能看出,是非常有條理的學(xué)院派。
顧硯修翻看了一下,自己也有了一些想法。
午休時間,班里都是背書的聲音,顧硯修在樂譜上寫寫畫畫,感覺有點分心。
于是他直接去了琴房,準(zhǔn)備去把彈兩遍,先把這些靈感記下來。
考試期間,藝術(shù)樓里空蕩蕩的,只有顧硯修一個人。
他提前給通訊器設(shè)置了時間提醒,之后把樂譜擺上琴架。
手觸到琴鍵后,時間就過得很快。
顧硯修很專注,一直到窗外響起整點的鐘聲,隱約混雜在鋼琴聲里。
整點鐘聲,距離考試還有五分鐘。
顧硯修一愣,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