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情真的要鬧大了!”祝欣柔殷勤地說。
顧硯修沒有出聲。
祝欣柔只當他還因為今天的事情不悅,笑了笑,又很討好地說:“硯修你放心,阿姨以后真的知道了,下次有這種事,
阿姨一定先去找阿爾伯特……”
顧硯修閉了閉眼:“阿姨,我休息一下。”
祝欣柔連忙閉了麥。
旁邊的陸野偏過頭來,看向顧硯修。
他身上所有的傷都包扎完了,臉上的傷口也貼了創(chuàng)可貼,連他從來沒注意到過的手心都被繃帶纏了兩圈。
這么小的一點傷,卻要用這么多藥品來包裹,這是陸野第一次這樣。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顧硯修那樣強勢張揚的樣子。
他不是很在意曲尚發(fā)瘋,但是顧硯修就是能三言兩語讓他發(fā)不起來瘋。
他只需要在那里坐坐,簡單亮出一兩張牌,就能讓對方支支吾吾,丟臉至極卻又說不出話。
但這一回,陸野的心不像從前那樣躁動,他的發(fā)動機好像故障了。
因為他知道顧硯修不愛做這樣的人。
顧硯修對這些感到無趣,同時倦怠,出現在這里,就是因為他撕了曲尚的試卷,有可能今天就會被趕出這所學校。
顧硯修這么做,是因為他。
就像所有的機器都有運行邏輯,陸野也有。
在他的世界里,什么債就用什么償,除了死都不算事兒。
曲尚這科考試就不配拿分,他洋洋自得地想用離開學校這種事去懲罰他,陸野覺得搞笑,也不在意。
反而沒有學籍就更輕松,他可以在退學之后,把曲尚拽進監(jiān)控死角狠狠打斷腿,教給他除了生死無大事的這個道理。
陸野是這么想的,理所當然,完全忘記了他與曲尚結仇,就是因為顧硯修的一門功課成績而已。
他的機器里落了一個小零件,在這之后,所有的程序邏輯都有了變數。
就像這回,變數立馬就來了。
他不在意自己一團爛泥的人生,打算和曲尚死磕到底。
可顧硯修卻將他遮在了羽翼之下,讓那些本該落在他自己身上的雨點,弄shi了顧硯修的羽毛。
陸野xiong口一陣陣發(f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