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好?!彼犚婈懸罢f?!敖裉鞂W校的事情是我做的,跟他無關,我來領罰。”
顧詣偏過頭,難得正眼看了他一眼。
不過,他暫時還沒那個閑心跟陸野廢話。
“哦,沒事。”顧詣說。“他處理得不好,我教教他而已。”
云淡風輕的,陸野卻偏頭看向站在一旁的顧硯修。
他站得筆直,臉上也沒有多余的表情,微微偏頭看他一眼,似乎是讓他先走的意思。
但是陸野見過別人罰站,這樣的站姿很累,明明就是在受罰。
顧硯修為什么要被罰?
陸野重新看向顧詣。
“我撕了曲尚的卷子,他大喊大叫,要求我退學。”他說。“所以他才會去收拾殘局?!?/p>
顧詣眉頭一跳。
曲尚的父親是他下屬的下屬,這些話,他肯定不敢對顧詣說,只是一個勁地道歉,生怕顧詣計較。
倒是這小子……
他嘴唇冷冷地揚了揚,很輕蔑地看向陸野。
在逞義氣嗎?
“你要被退學了,還挺驕傲?”顧詣涼涼地說。
陸野卻表情淡漠,直面他的諷刺:“不驕傲,我無所謂。退學,或者去收容所,都可以?!?/p>
“但是您可以嗎,叔叔?顧硯修今天做的事,維持的是您的臉面,不是他的?!?/p>
顧硯修從沒聽見陸野一次說過這么多的話。
顧詣本來好整以暇地笑著,
現在也笑不出來了。
陸野話音剛落,他表情一凜,臉上平和得體的神色差點沒掛住。
這小子,
是在威脅他?
他緩緩坐直了身體,
盯著陸野,放下了手里的鋼筆。
“你是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