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親笑了。
“它需要你?”他父親問?!澳銈兪桥笥褑??”
顧硯修點頭。
他父親微笑著,循循善誘地告訴他:“你是人,它們只是寵物,人和寵物是不一樣的,人永遠不能和chusheng做朋友?!?/p>
這似乎是這個世界的一條準則。
一只花豹不配傷害他的身體,一個下區(qū)的beta,也不配傷及他絲毫的名譽。
他應該高高地站在云端上,遠離那些平民和牲畜。偶爾表演出一些慈悲和平和,用來讓他們歌頌。
顧硯修有點疲倦地閉上眼,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窗外隱約有晨光照進來,清早的光線像帶著露珠,柔軟地穿過窗欞和樹枝。
顧硯修坐起身,毛毯從身上滑落下去。
“少爺,您醒了?”阿爾伯特在旁邊輕聲問。
顧硯修點點頭,抬頭去看遠處的座鐘。
“清早六點了,少爺。”阿爾伯特說。“先生昨晚接了一個緊急來電,趕去了歐大陸。”
傭人妥帖地給顧硯修遞上熱飲,阿爾伯特簡單跟他匯報了一些瑣事。
顧硯修打了個哈欠:“嗯?!?/p>
阿爾伯特笑了笑:“先生臨走的時候,讓我們不要打擾您,但也吩咐我們叮囑少爺,以后還是要回房間休息,不要總在沙發(fā)上打盹?!?/p>
顧硯修接過瓷杯,垂眼喝了兩口,剛睡醒的腦袋逐漸清醒,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阿爾伯特繼續(xù)說:“先生還說……昨天不是有意責罰您,只是希望他教的話,您能記得?!?/p>
這種話顧硯修也熟悉了。他每次受罰之后,他父親總會這么說。
但他不笨,不會沉溺于懲罰之后的溫情,他知道,從心理學來講,這是一種馴化。
正如他,即便清醒而冷靜,也在一步步生長成他父親滿意的樣子。
他倒不在意,都行。
“陸野呢?”顧硯修放下茶杯,問。
阿爾伯特沉吟了一下。
顧硯修抬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