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什么?”
陳子軒不耐煩地問,陸野卻不說,翻了個身,背對著地上的陳子軒。
跟他說了也沒用,他又不認識顧硯修。
這個名字很自然地出現(xiàn)在大腦里,陸野的喉結上下一動,身上的血更熱了。
連鼻子里呼出的氣息都是滾燙的,像是賽車加速時的排氣口,連瀝青地面都能燙焦。
陳子軒的耐心早就用完了。
“你閉上眼到底全是啥??!錢還是人,你給我個準話行不行!”
“……人?!?/p>
“艸?!?/p>
陳子軒罵了一句,一把將陸野身上的被子扯下來,裹在自己身上。
“趕緊特么的睡吧,別發(fā)情了?!?/p>
“……?!?/p>
——
說陸野發(fā)情只是一句玩笑話。畢竟全世界都知道他爹媽是誰,ao也不是什么隱性基因,爹媽沒有,那就是真沒有。
從讀書的時候?qū)W習就很差的陳子軒把事兒告訴了車隊的人。大家一起結合了一下上下文,都覺得陸野應該就是談戀愛談的。
當然,這戀愛他真不一定談得上,十有八九是失戀,人沒看上他,或者把他踹了。
鑒于這個結果,之后的兩天,陳子軒都嚴格控制陸野的練習時間,不允許他上了賽道就不下來。
結果陸野就又開始犯病。
只允許他跑兩個小時,他就跑得尤其快。
剎車點一個比一個近,漂移角度一個比一個刁鉆,輪胎和底盤都磨出火星子,看得李秀梅都皺眉頭,提醒陳子軒,別把他逼太緊了。
陳子軒也沒轍,只好擺爛。
于是,陸野一直在賽道上跑到周天晚上,才終于離開。
不走不行了,明天要上課,不能讓顧硯修看出他不對勁。
陳子軒把他送到碼頭,臨走還不放心,扒在車窗上,苦口婆心地勸陸野:“好好的,別發(fā)瘋?!?/p>
他發(fā)什么瘋了?
陸野不明白,他的身體雖然越來越難克制,可從那天之后,他再也沒有打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