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兩步,他停下來,轉(zhuǎn)頭看向陸野。
陸野仍舊站在樹蔭下,冷冰冰地垂著眼,有點像他剛來到顧家時的樣子。
他雖然話不多,但不是那種喜怒無常的人。
頓了頓,顧硯修說道。
“我只是想看看,你手上的傷好了沒。”
他最后向陸野解釋了一句。
“你別誤會。”
——
“今日,北極圈內(nèi)的冰山出現(xiàn)大面積垮塌,導致三艘科考船被毀,二十余名科考隊員被困,暫無人員傷亡。據(jù)拓荒者協(xié)會專家稱……”
偶爾一輛車從賽道上呼嘯而過,陳子軒坐在窗戶邊,朝著外面探頭探腦的,根本沒注意電視上在說什么。
“冰山也能塌?”
“全球變暖吧。”兩個看電視的修理員一邊吃營養(yǎng)劑,一邊閑聊?!耙膊恢郎稌r候是個頭……”
“暖什么暖,降溫都降了幾天了?”陳子軒話聽一半,沒頭沒腦地接了一句。
“說了讓lyle買兩件厚衣服去,就是不聽……”
修理工笑了:“l(fā)yle哥用不著吧?他現(xiàn)在住在上區(qū)呢,要什么好衣服沒有?”
陳子軒想起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小聲嘀咕:“你們懂什么……”
就陸野天天活的像個窮鬼似的樣子,哪像有人管他?更何況他前陣子才拿了兩百萬呢,也沒見他在自己身上花一分,不知道把錢弄哪兒去了。
沒一會兒,車子剎停在修理站門口,陸野開門下車,打開引擎蓋又鉆進去擺弄起來。
陳子軒湊過去:“怎么樣,明天就比賽了,車還沒調(diào)好?”
“還差一點。”陸野回答他。
陳子軒說:“照我說啊,你調(diào)不調(diào)都是一樣的。賞金賽上那些人,開的都是什么車?超跑!我專門去打聽了,有個小子還從上區(qū)弄了輛車呢,你跟他們比?”
陸野不出聲,只有發(fā)動機箱里發(fā)出叮叮咣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