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按著陸野的臉頰將他從自己后頸上推遠了一些,然后親手一把撕掉抑制貼。
白冷杉的信息素氣息像是春天的圣托斯凱納山,雪水夾雜著松枝的清香,奔涌著從山間流下。
兩種信息素交融在一起,陸野瞬間紅了眼睛。
“哥哥……”
顧硯修不想再聽他這樣叫,勾著脖頸吻住了他。
不知道是誰碰到了茶幾,厚重的保險箱嘩啦一聲被撞到了地毯上。價值連城的文件和合同散落一地。
在混亂的聲響中,陸野低頭,咬在顧硯修的腺體上。
——
飯是半夜做的。
顧硯修懶洋洋地斜靠在沙發(fā)上,襯衫敞開,西裝和領(lǐng)帶都散落在地上,身上隨意搭了一條毛毯,是陸野硬要給他蓋的。
咬過腺體,之后的事情都順理成章。只是他還保留著最后的理智,做到后來,沒有讓陸野在他這里成結(jié)。
完全標(biāo)記這種事比婚姻更加嚴(yán)肅,陸野也很聽話,只是事后討好處似的在他身上賴了半天,鮮艷的痕跡從他的腰腹蔓延到了xiong膛。
顧硯修沒什么力氣了,就由著他鬧。
不得不承認,職業(yè)賽車手的身體素質(zhì)的確遠超常人。
顧硯修定期鍛煉,各類運動也信手拈來,但現(xiàn)在還是累得手都抬不起來,躺在沙發(fā)上點開通訊器,一邊看一邊昏昏欲睡。
廚房里傳來了開火的聲音,然后就是菜下鍋的油響,夾雜著電壓鍋煮粥的咕嘟聲。
怎么不知道累呢。
顧硯修偏頭看了一眼,陸野的t恤也丟在地毯上。他在廚房里背對著他,只穿了條褲子,圍裙勒在腰上,像是在勾引他。
再勾引也沒用,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顧硯修眼睫打架,隨手關(guān)掉了通訊器,閉目養(yǎng)神。
幸好陸野做飯很快。
一鍋香濃的粥,三個菜。他殷勤地把它們都端到了沙發(fā)前,一邊替顧硯修拉了拉毯子,一邊小聲問:“哥哥,吃點東西再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