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牽著自己的人無所不能,無畏不懼。
四方桌上已然落了不少層灰,輕輕一抹就是滿手黑,電燈泡也是老式的,衣柜也是木頭的,看這架勢,感覺有十多年沒人住了。
墻上有根掉了顏色的綠線,輕輕一拉燈泡就亮了,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兩人有些錯愕,沒想到過去這么久了還有電……
光線有點暗,但比手電筒好多了。
再往里走就是臥室,感覺像是在野外探險一樣。
澄一純:“太刺激了?!?/p>
真的太刺激了,明明害怕又不想走,真是又菜又愛玩!
臥室里,床頭柜上放著一張相框,相框里有一男一女,男的臉上有一道很明顯的傷疤,看起來兇神惡煞。
女的除了胖些,就沒有別的明顯特征。
“一點都不像?!敝x卿山垂眸,冷冷的盯著相框說。
“嗯?什么?”澄一純問。
“明明是親生父母,生出來的孩子卻一點也不像他們?!敝x卿山說。
沒見過周來弟,但見過溫游滿,要是拿她那張臉來做對比的話,確實不像。
轉頭間,余光瞥見了一處不起眼的桌子角旁,擺著一個白色的飲料瓶子,里面插著一朵花,順著走了過去。
蹲下,發(fā)現(xiàn)是蝴蝶蘭——
原本是三朵,因沒有水灌溉枯成了一朵。白色的花在這里很是明顯,頑強不息——好似再等什么人。瓶底已有了片綠底,時間長了都會有,見到花的時候兩人先是一愣。
隨后,澄一純才問,“蝴蝶蘭?說不定是你媽媽養(yǎng)的。”
聞言,愣了好一會兒才輕輕點頭,“季阿姨說過,她喜歡蝴蝶蘭,她要是喜歡,我也喜歡。”
往謝卿山身邊靠了靠,抬頭笑道,“我也喜歡?!?/p>
沒關門,外面有強風吹了進來,玻璃好似快要被吹破一樣,一直在響——
拿起瓶子站起身,不知是不是因為風的原因,蝴蝶蘭輕輕一吹就散了。落在的不是地上,而是飄在了謝卿山的肩頭。
就好像等親人來,在等她的到來。
先是一愣,接著就感覺雙肩上有一雙無形的手搭了上來。給人的感覺是溫暖的,眼前莫名浮現(xiàn)周來弟的面孔。
謝卿山頓時眼前一亮,像是看到了失去很久了的東西,嘴角露出了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