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是中午十一點的,葉冷松要先到酒店退房,拿了行李再去機場。
酒店的前臺也有些詫異,這個客人因為長的很高很帥,她是有留意的,可后來發(fā)現(xiàn)住了一天后,兩天沒有入住,房間也沒退。
原本等著他再來的時候搭訕幾句呢,可人家回來后就退房了。
葉冷松時間有點緊,到成田機場時已經十點多鐘了,機票是改簽的,拿到登機牌,葉冷松轉頭留戀的看了一眼,就隨人群登上了這架波音737客機,飛回香港了。
一身白衣的女孩站在機場圍欄外面,仰頭看著天空中剛剛起飛的那架客機,嘴里哼唱著那首《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白了》的日語版,淚水早已濕了衣襟。
“冷松君,保重!我也會保重的?!?/p>
夏天的風輕輕吹過,讓她的長發(fā)和白裙同時飄起。遠遠看去,像是一位純真少女。
這個女孩很少穿裙子和絲襪的,今天特意穿著為葉冷松送行。
因為葉冷松曾經對她說過:“你穿裙子和絲襪一定也很性感的。”
“坂井小姐,我們該回去了?!敝聿首诱驹诓贿h處,見坂井泉水看著遠去的飛機沉默了許久還是不肯回到車里,這才小心的提醒了一句。
“走吧,幫我報一個中文補習班,我想學中文了?!?/p>
……
三點多鐘,飛機平安的降落在香港國際機場,下了飛機,葉冷松手機剛開機不久,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原本以為是坂井泉水算著他落地的時間打來的,接通后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小葉子,在哪呢?”
“你是?”能叫他小葉子的不是很多,學校里不管是學生還是別的老師,一般都會叫他葉老師。
“老子是楊少民,你小子這么快就把我忘了?有些不仗義啊。”
葉冷松拉著行李箱邊走出機場,邊回想著楊少民的事情。
腦子一回憶就想起來了。他的發(fā)小,和葉冷松自小就在大院里一起長大,算是葉冷松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朋友之一。
“少民哥,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你不是一直在軍隊里呆著的嗎?現(xiàn)在軍隊這么空閑了?”
葉冷松記得,楊少民可是老爹口中別人家的孩子,比葉冷松大上幾歲,從小學開始一直到中學都是班里的三好生,大學也如愿考上了中國國防大學,畢業(yè)后就進了部隊。
好像后來在哪做駐外武官,葉冷松記不清了。
“還沒和你家老爺子和好?”對面調聊的問道。
這件事在院子里早已人盡皆知,他是葉家獨苗,老葉家上下都想讓他進步隊發(fā)展,需他最后偷偷考了電影學院,把葉老爹氣的半死。
“咱能甭提這件事了嗎?”葉冷松有些無奈。
“多大的事,你服個軟不就得了?!?/p>
“沒啥服不服軟的,老爺子那邊沒事了,只要爺爺他老人家沒生氣就行。”
“哈哈,也就他寵你,否則你以為你離家出走了就能了事?要抓你回來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對了聽家里說你在外面采風呢?香港?”
攔了輛出租車,葉冷松接著說,“嗯,是在香港呢,出來散散心,怎么少民哥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嗨,這不是在韓國呆的悶也鳥了嘛?!?/p>
“少民哥調到韓國了?”像楊少民這種,是不可能隨便出國亂跑的,組織上有規(guī)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