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雅調(diào)笑的聲音響在頭頂,明明不是什么好話,可是聲音輕細,溫溫柔柔的,還是非常的迷人動聽。
路基低下頭去,放空了目光,似乎是不忍直視自己的墮落。
艾爾雅見路基小小一只,坐在沙發(fā)下,實在是十分惹人憐愛,于是笑了:“你不吃東西嗎?”
此時路基完全不想理會艾爾雅,依然低著頭沉默。
但很快他聽到了輕輕啜飲的聲音,緊接著,路基的后腦就被艾爾雅的手穩(wěn)穩(wěn)托住固定好,還未等路基做出掙扎反應(yīng),二人的嘴唇已經(jīng)貼合在了一起。
這不同于剛才艾爾雅試探性的親吻,因為路基很快嘗到了清甜的果汁,路基愣住了——這次他是真正完完全全地失掉了反抗。
這個喂食方式對他來說過于奇特了,他從未經(jīng)歷過。
失魂落魄地把口中的果汁咽下去,路基才回魂似的往后退著爬去。
然后壓制他的力量就消失了,艾爾雅笑著站起身,路基純情的反應(yīng)大大取悅了他:“甜嗎?”
艾爾雅端著果汁蹲在路基身前,這次他沒有再那樣喂路基,只是盯著路基看。
而路基垂著臉,神經(jīng)質(zhì)地?fù)u頭,很慢,幅度也不大。他當(dāng)然可以突然起身掐住艾爾雅的脖子,或者狠狠地揍艾爾雅一頓,艾爾雅的那點小力氣他是清楚的,可是
路基不會那樣做了,不敢,也不想。
艾爾雅就這樣看了他幾分鐘后,才伸手抬起路基的下巴,這時他發(fā)現(xiàn)路基哭了。
長而密的睫毛上面沾染了不甘又屈辱的淚水,看起來真是過分可憐了。
于是艾爾雅本來想說的話在他舌尖繞了一圈又被咽了回去,和著剛剛酸甜的果汁。
門在這時突然被敲響了,艾爾雅沒動,只是抬聲道:“什么事?”
隔著一扇門傳來一個年輕女孩兒的聲音,是一位女傭:“艾爾雅少爺,密黨宴會的邀請函?!?/p>
密黨宴會?艾爾雅在世界線信息中并不記得自己參加過這樣一個宴會,不過既然之前沒有現(xiàn)在有了,也許大致可以推測出這個宴會和他競選的
宴會定在晚上九點舉行,艾爾雅看時間還早,便歪在沙發(fā)上看路基吃東西。
路基縮在沙發(fā)下面,因為嘴角有傷,一扯便撕裂的疼,只好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因為他吃的實在沒有條理,左邊啃一口右邊咬一塊,蛋糕很快便千瘡百孔,其上的奶油緩緩流在了手指上。
艾爾雅本想叫路基坐在沙發(fā)上吃,但在意著剛才的事情,路基無論如何不肯上來了,艾爾雅又顧忌著他身上的傷不想去拽他,也只好由著他那樣了。
不過
艾爾雅瞇起眼睛,路基這樣縮成一團的時候,看起來是很可愛的小小一只,不論是低垂著睫毛小口吃蛋糕還是伸出尖尖的粉紅舌頭舔奶油,都顯露出了十足的脆弱俊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