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
對面就聽出了他是個沒法說理的,
典型的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話說出來,不用去辯駁,自己就站不住腳,
但是奈何對方四肢太發(fā)達,
所以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陸港是魏西連的不假,但陸港現(xiàn)在歸我們曹老板管,你們趁著夜黑風高的悄摸摸把貨偷出來,我們就不能不管。”
“夜黑風高?”,
青年滿臉橫肉,橫到雨水落到臉上都不知道要怎么流下去,聽了這話,他呲牙笑了,笑出了一臉的兇相:“夜黑風高!”,他又重復了一遍,隨后一抹臉上雨水,“我還sharen越貨呢!給我打!”
話音一出,兩方的人立刻斗作了一團,而近身肉搏中,青年這邊占著體重優(yōu)勢,愈戰(zhàn)愈勇。
一邊拿棍子敲著人,青年還不忘出言嘲諷:“曹老板?你們曹老板現(xiàn)在都不算男人了?!?/p>
“閉嘴!那還不是你們害的,你們真是惡毒,專盯著人的下三路使勁,把我們曹老板害慘了你們!”
“兄弟們打了多少年架,沒見著誰的蛋被敲碎了的,要不是你們曹老板不要臉,在人前兒脫褲子,我看誰專門去害他下三路!”
青年這邊平均體重二百斤,每頓飯少說要吃兩斤飯。到此時,身大力不虧,他們平日所吃的糧食化作力氣,將木棍鐵棍甩得呼呼有聲,差一點將曹渡宇那邊的十余個人一氣兒趕出門去。但是隨著外面又有車子不斷到達,曹渡宇方竟然玩起了人海戰(zhàn)術(shù)。
二十多分鐘后,一名眼角有疤的男人對著青年喊:“小二哥,他們?nèi)颂嗔?,我們往里面撤撤吧??/p>
被他喚作“小二哥”的青年橫肉一顫,眼睛瞪得如銅鈴:“不行!梁哥說我們就是要在這里跟他們耗,耗到曹渡宇露頭為止?!?/p>
青年是有本名的,甚至本名文縐縐的很富有文化底蘊,但是自打跟在梁彩文手下后,他不在乎他的名了,反而以他的姓為榮:他也姓梁。于是梁彩文是老大,他是老二,他自作主張將自己改名成了梁二。
這一幫青年是他一個個拉攏起來的練家子,都能吃能喝、能打能罵,連體型也是統(tǒng)一的高大粗胖,他們平日里不做什么活,單拿著極其不菲的工資到處晃悠,但是到了需要用到他們的時候,為了平日里他們拿的工錢,他們也能舍得出性命。
梁二狠狠地瞪著那邊,眼里露出精光,一晃頭甩去頭上臉上的雨水:“繼續(xù)打!”
梁彩文是如此跟他們交代的,他就是要這幾個人演一場逼真的苦肉計,以他對曹渡宇的了解,只有看到魏西連的人遍體鱗傷地躺在地上了,才會安安心心、滿心得意地出現(xiàn)。
但魏西連并沒打算真讓自己的人平白無故挨一頓打,最后看陳遠一眼后,他下樓,先不急不忙地換了衣服。
身后李貢給他整理著領(lǐng)口,感覺魏西連現(xiàn)在體溫還是偏低:“應該先洗個熱水澡再換衣服的?!?/p>
魏西連從鏡子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還洗澡呢?沒聽見外面打起來了么?”
“打起來怎么了?總不會打進來吧?”
魏西連摸著袖子,感受著面料干燥細膩的觸感,略帶可惜地想:一會兒說不定又要被打shi了。
他問李貢:“你為什么覺得肯定不會打進來,小曹現(xiàn)在厲害了,他的人可是比我們多得多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