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渡宇期待著陳遠溫聲細語地和他進行一番商量,
但是沒等到陳遠開口,
他先等到了那個粗鄙小伙子的一番胡言亂語:他瞧不起這些沒文化的下人,所以連帶著他們說的話,在他聽來也完全不配入耳。
這一次他沒有再動手,陰沉地睨視著小伙子,
他緩慢開口:“用得著你多嘴?滾出去?!?/p>
陳遠臉上掛著朦朧的笑意,對同一屋內(nèi)兩人的話語全不回應,一手攏著襯衫衣襟走到了門對面的窗戶前,拿指尖擺弄起窗臺上的一盆文竹。
曹宅的下人不會侍弄花草,文竹喜歡半陰、shi潤的環(huán)境,窗臺絕非是它適宜的生長環(huán)境,這一株文竹已經(jīng)被曬得蔫黃了,失去了云霧般的綠意。
不多久,驅(qū)趕走那名小伙子的曹渡宇走到陳遠身后,伸出雙臂摟住了陳遠的腰:“你說我該不該去,照那個小子說的——”
陳遠背對著他,唇角譏諷地彎起,曹渡宇瞧不起那些人,但是又總是不由自主地順著那些人的話去想,還真是矛盾得很。
“我認為應該去?!?/p>
曹渡宇的頭從陳遠肩膀上抬起,目光炯炯:“你也認為那個小子說的是真的,魏西連要向我求和?”
陳遠的動作在曹渡宇忽然勒緊他的腰時稍稍一頓,語氣依然平靜無波:“真或假有什么關(guān)系呢?魏西連若是和你講和,你難道會同意嗎?”
環(huán)住他腰部的手臂還在進一步收緊,他終于忍不住伸出一只手去組織那只肆意妄為的手。
曹渡宇緊貼著陳遠,嘶啞著耳語道:“你的腰真細啊,”,shi熱粘膩的鼻息中,曹渡宇閉著眼睛,“如果你能懷孕就好了,我一定會好好疼愛你的,做到你哭泣、求饒、失禁都不會停下來。我一定讓你懷上我的種,到時候大著肚子躺在床上,你只能看著我、想著我,你的嘴里只能說出我的事情,這樣我才安心。否則你晃著這么細的腰在別的男人面前,我真的很擔心啊?!?/p>
陳遠的手由摁轉(zhuǎn)為握,是一個安撫的動作,他很輕柔地開口:“不要瞎想了?!?/p>
抬起眼,陳遠慶幸前面因為曹渡宇白日宣yin而拉上的百葉簾,讓身后的人不會看到自己厭惡至極的神情。
“??!”他忽然發(fā)出一聲短促的痛呼,曹渡宇咬上了他的肩膀,悶聲悶氣地嘟囔著:“我恨他,我好恨魏西連?!?/p>
“我會幫助你打倒他的?!?/p>
含著一口光滑芬芳的肉體,曹渡宇的聲音含糊:“你為什么要幫我呢?”
“因為我也恨他——”,為什么恨呢,陳遠的目光又一瞬間迷茫起來,沒等他捋出一點頭緒,身后的人突然抽噎了一下:“我,我不行了,魏西連那個混蛋把我害慘了,我再也做不了那種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