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放出不知悔改的狠毒視線:“當時你讓我控制余艷敏,不就是為了隨時能殺了余聲聲嗎?”
陳遠看著他搖頭:“我從來沒有那個意思?!保?/p>
向后力不能支似的靠到冰涼的水泥墻面上,
他問:“余聲聲做了什么讓你要殺了他,
”,
不等曹渡宇回答,
他自言自語般地呢喃開口:“魏西連侮辱你,所以你殺他;那只貓咪咬了你,所以你殺它,
余聲聲做了什么,
讓你一定要殺他?!?/p>
“他不愛我,因為他不愛我!”,曹渡宇大睜著眼睛,
眼中是瘋狂混雜著恐懼,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著陳遠晃動著:“陳遠,
你救救我,你一定有辦法,救救我,我不能死在這里,
我馬上就要當上商會主席了,
我不能死在這里……”
陳遠在他的搖晃中很漠然地垂下了視線,長而密的睫毛相撞,撞出了他心中的一聲鈍響:曹渡宇的確不能死,因為他死了,
自己就輸了。
其實以目前的局勢來看,他已經(jīng)贏不了了:曹渡宇并不是一個優(yōu)秀的合作對象,他自我意識過強,偏偏又能力不足,還會因為強烈的愛恨情緒做出這種節(jié)外生枝的多余蠢事。
這一次過后,曹渡宇不可能還殺得掉魏西連,他很清楚——但是贏不了,他也不想讓塞繆爾贏。
陳遠慢慢抬頭正視了曹渡宇,神色認真到了莊嚴的地步:“我掩護你走。”
曹渡宇晃動他的動作停下了:“怎、怎么走?”
他此時是將陳遠當作救世主的,但是不言不語地聽完了陳遠的計劃,他突兀地翹了下嘴角,一雙眼睛叨住了陳遠:“我說,你不會騙我吧?”
他在自信過頭以至于自負的時候可以相當?shù)氖韬龃笠猓缢静焕頃愡h的勸告,盲目地相信趙理事就是自己相逢恨晚的貴人,但當他的自信被擊破時,他也會變得相當?shù)亩嘁?,比如此時,他承認陳遠的計劃是沒有什么問題的——假如陳遠對自己是一片真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