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手有的很年輕有的偏年長,都是從各種渠道身經百戰(zhàn)的戰(zhàn)士,沒道理擊不退那些沒腦子的異形——是節(jié)目組玩的太過火了,不過這大概也不會被節(jié)目組視為失誤,因為怪物沖破大樓時收視率達到了一個新高,是成功才對。
聽到外面嘈雜的聲響,溫奇猛然扭頭盯向門的方向,他的聽覺也是一流的,從所在的房間里,他能聽到有絕對不屬于人的生物正往這邊移動。
他快步到窗邊推開窗戶往下看了一眼,乍一看與之前戰(zhàn)斗的場景沒什么不同,大樓前面的小廣場上被涂滿了血跡與殘肢,慘敗皮膚的怪物片刻不停地從閘口擠出來往大樓里鉆。
除了?;鹆?。
溫奇的腦子里立刻有了決定:他必須立刻離開,正如剛才溫明所說的,這間醫(yī)療室的位置不好,不過現(xiàn)在跑還有機會。
但是……溫奇從窗戶邊退回來,站到手術床邊,撐著手臂看床上無知無覺的溫明,手術還沒有做完……大概是沒有的,腹部的處理已經完成了,繃帶也已經纏好了,但是腿根那里還沒有做完。他現(xiàn)在腦子有點亂,不太能準確地思考這件事了。
他現(xiàn)在不得不面對一件更緊迫的事情:他逃跑帶不上溫明。然而溫明現(xiàn)在的狀況,他甚至不敢細想留在這里會有什么樣子的下場。
在幾十米外的樓梯間那邊傳來一聲撞擊聲時,溫奇放棄了思考。他將溫明和自己的能量槍同時拿在了手里——反正溫明也用不上了——然后打開門往外跑了出去。
在他身后,溫明似乎暫時地恢復了一點神智,他在叫自己:“別留下我?!?,聲音很輕,帶著很少見的依戀,但是溫奇更感覺那是自己幻聽了。
畢竟麻醉劑實在是打的夠多……
系統(tǒng)看不出來塞繆爾對溫奇的態(tài)度,塞繆爾自從決定了“治療”的人選后就大段大段時間地坐在監(jiān)控屏幕前,看著溫家雙胞胎在所謂工作人員的追捕下一次次反擊或者逃跑——大部分時候是逃跑。
對于系統(tǒng)的追問,他不是很耐煩:“我想見加赫白殿下了,這個理由可以么?”
系統(tǒng)被噎了一下,沒等它再說出什么,塞繆爾反問道:“加赫白這次有什么任務?”
系統(tǒng)對此一知半解,支支吾吾的:“反正,反正是和我們的任務沒什么關系的。據(jù)了解,加赫白殿下在這個小世界的任務只與他占據(jù)身體的原主有關,基本上是為了彌補原主未竟的遺憾,就像上個世界一樣?!?/p>
塞繆爾十指交叉輕放在膝蓋上,上身向后仰靠到椅背上,垂眸眨了下眼睛:“不知道歸不知道,但是加赫白已經完成他的任務了,”,他似乎預料到了系統(tǒng)要問的為什么,直接接上下半句,“看他的表現(xiàn)就知道了,他又在催我盡快結束這個世界了?!?/p>
“溫明,”塞繆爾緩緩吐出這個名字,“他想做的事情已經完成了,不過我沒看到加赫白借助他的身體做什么標志性的事情。我是說,”,他頓了片刻,“溫明從來沒有想過報復溫奇。”
“所以你要替溫明報仇?”
塞繆爾靜靜點了一下頭——頭點下去就沒有抬起來,看起來更像一個低頭的動作:“或許吧,”,他輕聲道。
“但是你守在這里看了好幾個小時了,明明很喜歡溫奇!”
塞繆爾這次抬起了頭,屏幕上,是多重機位實時傳輸過來的溫奇的圖像,剛從那片冰冷骯臟的人造湖中爬出來的溫奇大口喘息著,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的,被人造湖那邊特有的吸血刺蛾折磨的不輕。
攝像頭忠實地記錄著溫奇每一次的喘息、每個驚惶又強裝鎮(zhèn)定的表情,纏著繃帶的右手以及破損的衣物下露出的獨屬于年輕人的富有吸引力的肉體。如果天羅地網密密籠罩著唾手可得的獵物。
“很有觀賞性,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