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盛氣凌人接管過他所有軍政大權的死對頭卻被迫跟著他進了系統(tǒng),雖說現在貌似是加赫白占了上風,但是嘖嘖,看看加赫白那衣不蔽體的樣子,破爛的袍子下滿是紅腫的鞭痕,臉上還掛著沒擦干的淚痕,多么美好的情景啊……而且說起來,加赫白現在應該叫自己一聲“主人”才對。
欣賞夠了加赫白的窘況,塞繆爾瞇起眼睛,在加赫白的手心輕輕地舔了一下。
加赫白渾身一顫,下意識地放開手往后退了兩步。
塞繆爾一哂:這點道行還來他面前擺弄。
從少年人溫熱的壓制中解脫出來,塞繆爾活動活動有些酸麻的手腕,微微一笑:“你不想活了,寶貝。”
加赫白意識到自己的失誤后向前一步,似乎是想重新把塞繆爾制服,但是很快他就不動了——他聽到了有腳步聲正在向這邊靠近。
塞繆爾笑著從加赫白流血的手腕上掃過,他猜測加赫白是把大拇指掰的脫了臼從而得以從手拷中脫身。
“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p>
加赫白咬住下唇,目光微微垂下,是在思考眼下的形式,他是無所謂的,但是他不能將這具身體的主人置于險境,人們交口稱贊的神之子總還是有原則的。向后退了一步,加赫白放下手,表示了自己的順從。
但是他順從了,塞繆爾可沒準備就這樣簡單放過他。
“跪下?!比姞枬M條里斯地摘掉了身上繁瑣的掛飾,漫不經心地開口。
閃電般地抬起頭,加赫白不可置信地瞪向塞繆爾,雖說兩人在神界時便因為爭權兩看相厭,但在宴會上見了也是互道一聲殿下的關系,哪怕最后塞繆爾爭敗墮天,他自認也并未對塞繆爾公報私仇。
然而現在塞繆爾竟然要直白地侮辱他!
塞繆爾嘲弄道:“怎么?跪得了你的好爸爸,跪不了我嗎?”
一眨不眨地看著塞繆爾,加赫白從牙縫中擠出聲音:“你算什么東西。”
“哼!”塞繆爾笑了一聲,然后在轉至加赫白身側時驟然一腳掃在對方腿彎上。
“呃……”,加赫白不受控制地跪倒,與此同時,敲門聲響起。
塞繆爾滿意地看到加赫白攥起又松開的拳頭,朝他調皮地比了個“噓”的手勢,打開門,門外是端著一杯鮮血的女傭:“艾爾雅大人,您的鮮血,請慢用?!?/p>
塞繆爾接過鮮血:“等下我喝完了你再走,順便把杯子拿回去?!?/p>
女傭誤以為這是艾爾雅大人對她們的體貼,很可愛地一屈膝:“當然沒問題?!?/p>
而塞繆爾一手拿著杯子,卻走到了加赫白身邊,把他的手腕背后,再次拷上了手拷,“哼”地笑一聲:“你就是太不乖了,你要是乖乖聽話的話會好過很多的?!?/p>
塞繆爾無視了加赫白瞪向自己那如有實質的目光,彎起嘴角:“我沒讓你起來不要起來?!?/p>
等女傭走后,加赫白縱然再不忿也站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