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著轉(zhuǎn)頭的姿勢,他輕聲開口:“你不覺得夢會是一種預示嗎?”
魏西連“呵”地笑出聲:“夢是預示,這里的夢只指噩夢么?我做了美夢算不算預示,若是也算的話那做了發(fā)財大夢的豈不是要樂瘋了。”
外面的雨小了一點,因此魏家門口的爭執(zhí)聲更加清楚而雜亂地傳了過來,甚至能從中聽清你來我往的罵語。
陳遠看向魏西連,后者仿佛根本對外面的一切充耳不聞,只耐心地和他討論著一個夢。
“只有噩夢,只有噩夢才算預示?!?/p>
魏西連笑著,右臂撐在扶手上撐住側(cè)臉,笑得一臉無所謂:“誰告訴你的么,還是你總結(jié)的經(jīng)驗?恰恰相反,我比較樂觀,我認為好夢才算預示?!?/p>
下面的紛爭進一步升級了,聽到一聲尖銳的剎車音以及“砰”的巨響,陳遠忍不住走到窗前朝外面看去:“門被撞開了,打起來了。”
魏西連撐著頭,看風把陳遠的頭發(fā)吹起,站在那里就像一幅畫:“不用管他們,一會兒你去休息就好,很快就會結(jié)束的。”
陳遠溫順點頭,又問:“那你呢?”
“我去溜溜這條魚。”
魏家院子正中,
一個膀大腰圓的青年伶俐地跳下車子,腳下的碎玻璃被踩得喳喳作響,推開前面那個小兄弟,
他頂上去,歪著脖子流里流氣地反問:“怎么樣?”
對面那人一手拿著鐵棍,
青年看得清楚,
剛剛就是這個人敲碎了車子的擋風玻璃,
灌了自己一脖子玻璃珠子。
拿著鐵棍朝后面的輕卡一比劃,
那人嚷嚷:“陸港的貨膽敢往家里運,
誰來也是魏西連魏總不占道理!”
看鐵棍襲來,青年揮舞著粗壯的胳膊,生生格住了鐵棍,
而他這手臂也真如銅皮鐵骨,
和鐵棍相撞竟然發(fā)出了“咣”的一聲:“少他媽拿根兒棍子在老子前面晃悠,陸港是我家魏老板的,他的貨魏總想往哪里運就往哪里運,
誰敢攔著我家魏老板!”
這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