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赫白又抬頭看了眼時間,方才他說兩個小時,是幸福的倒計時,現(xiàn)在卻成了壓力的秒表,在他腦海中一下一下地敲打。
“可是來不及再給你買一份禮物了?!?/p>
“沒關(guān)系的,”,兩只胳膊合抱在他xiong前將他抱上大腿,呼吸的熱浪燒得他耳后麻酥酥的發(fā)紅,大概也并不是沒有預(yù)料,他對情欲的感知有著獨屬于自己的靈敏,在看到塞繆爾眼神的瞬間他就預(yù)見了此刻。
他聽到塞繆爾喘息著問他,嗓子很緊,聲音有點?。骸拔抑幌胍恪?/p>
“讓我抱抱你,好么?”
不假思索地點了頭,他求之不得。
然后就被親吻了。塞繆爾俯身低下頭,覆住他的唇,眼睛最開始是睜著的,但是對上了他的視線,彎成了一輪弦月,然后便顫動著闔上了,只有長而濃密的睫毛像個不安分的生命體那樣剮蹭了他的面頰。
其實是個偏于內(nèi)斂平靜的吻,但是加赫白在這個吻中感到了頭暈?zāi)X脹,軟綿綿地向后撫摸了塞繆爾的臉龐,滾燙的溫度順著指尖傳遞著,他在急促的心跳間隙想:他是真的很喜歡這個人,喜歡到恨不得分分秒秒都要在一起。
但是塞繆爾抬起頭來,至少是看起來很有余裕地笑了:“那我什么時候能向你索要我的禮物呢?”
這個問題在此時此刻幾乎有些不解風(fēng)情,于是加赫白猛地轉(zhuǎn)身,用舌頭順著他的下巴向下親,□□過顫抖的脖子,含住凸起的喉結(jié),然后繼續(xù)向下,牙齒啃咬住塞繆爾潔凈而充滿芬芳?xì)庀⒌募绨颍骸熬同F(xiàn)在吧。”
這下子宕機(jī)的換成了塞繆爾,他的手心貼在加赫白潮shi細(xì)嫩的脊背上:“你,你確定?”
“嗯,”這一聲有點走調(diào),幾乎就像叫船,沒等加赫白為此臉紅,眼中的大床和墻壁忽然傾倒了,他被箍著腰隨塞繆爾一起躺倒在了床上,還換了身位,現(xiàn)在換他被壓在身下了。
蜷縮在暗處,眼睛一點點適應(yīng)了朦朧的陰影,他大睜著眼睛看塞繆爾,心頭一陣陣地鼓動著,塞繆爾解開扣子的襯衫完全敞開了,大片的白皙xiong膛泛著紅,是個亢奮難耐的模樣。
笨拙地喘息著,塞繆爾想在開始之前安撫一下加赫白:“別害怕,我……我大概知道怎么做?!?/p>
他重新俯身,親吻加赫白的雙唇,一只手不斷地將加赫白汗shi的額發(fā)向后捋去,另一只手順著腰側(cè)試探著向下。
“放松一點,”,他喃喃出聲,“我會小心的,聽話?!?/p>
他不說這話還好,畢竟兩個人都是毛頭小子,沒有經(jīng)驗亂搞一氣,會受傷也在所難免,但是他做出了一副“久經(jīng)沙場”的樣子,但卻沒有匹配得上的“金剛鉆”。
所以在手指動作的時候,加赫白緊緊掐住塞繆爾的小臂,忍無可忍地shenyin了一聲,然后一巴掌打在了塞繆爾臉上:“好痛!”
臉被打了,塞繆爾并沒有生氣,反而從喉嚨里哼笑了一聲,聲音低低的,像是在自我解嘲,也是認(rèn)真地收斂了力氣。在絲毫不遜色的緊張之中,他的下巴繃緊了,皮膚與棱角分明的骨頭貼合了,讓他顯出了一種別樣的誘惑力。
“很快就好,別怕?!?/p>
他微側(cè)過臉,嘴唇吻在剛剛那只打了自己的手掌上,加赫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身體的每個部分好像都成了敏|感帶,手腕被觸碰竟也能被燙得一哆嗦,手臂忽然無力了,下落下來被塞繆爾壓住,同時被壓住的還有他幅度很小的掙扎。
屋內(nèi)只留一盞柔弱的壁燈,光線在墻上拉出長長的陰影,像夜色里靜默低語的幻形。窗簾緊閉,擋住了外頭的風(fēng),但仍能聽見遠(yuǎn)處魔獸與枝葉輕撞的窸窣聲。
墻上的鐘表忽然輕輕一響,分針緩緩挪動,秒針停頓了一瞬,隨后堅定地跳過那道細(xì)不可見的界線——午夜十二點,塞繆爾的生日到了。
“生日快樂,”暈乎乎的,加赫白還記得說出這句話。
嘴唇被堵住,他從鼻腔里發(fā)出纏綿的啜泣聲,然后控制不住地向上伸手,想索要一個安慰性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