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原本世界線中的那樣,路基不由自主地顯露出了強烈的占有欲和控制欲,相較于被艾爾雅煽情地?fù)崦?,他更想將艾爾雅摁在身下抱他;相較于獻祭似的獻身給艾爾雅,他更希望親手掌控艾爾雅的喜怒哀樂,讓他的眼中只有自己。
這一場爭斗,還是身體更強壯的路基占了上風(fēng)。
咽一口吐沫,路基低頭看著艾爾雅,手忙腳亂地去脫他的衣服。
艾爾雅沒有制止他的動作,好整以暇地伸出手摸上路基的臉——如果不是藥物吞噬著理智,他的行動還可以再不慌不忙一點。艾爾雅貼在路基耳邊,聲音放的很輕:“我很怕疼,你舍得我疼嗎……”
……
一直到晨光熹微,房間內(nèi)重新安靜了下來。
路基睡著了,他睡夢中想到了幾天前艾爾雅說的一句話,棺材上面雕了花,你有興趣可以去看看是哪種花。他現(xiàn)在想起來是哪種花了——彼岸花,又稱曼珠沙華。
恍惚間,那種傳說能喚起死者生前記憶的花香飄在了他的鼻畔。他做了一個夢。
他看到艾爾雅抿著嘴唇?jīng)_他微笑,然后伸出手把他拉起來,可是艾爾雅的力氣實在太小了,而地上的那個人又有心玩鬧,于是艾爾雅也小聲地驚呼一聲倒在了地上,正好壓在地上笑個不停的人身上。
他看到艾爾雅給他包扎流血的傷口,口里輕聲埋怨他太沖動了,他聽到自己毫不在意地笑,然后伸手揉了揉艾爾雅的頭發(fā),然后艾爾雅的耳根就紅了一片。
但很快,他就意識到有什么事情超出了他的控制。
不然就不能解釋為什么艾爾雅看到他的時候會露出疲憊又厭惡的神情,就不能解釋為什么他能忍心咬開艾爾雅的頸側(cè)吮吸鮮血。
他想停下來,但是鮮血還是源源不斷地從艾爾雅的動脈流入他的喉管
陽光灑入房間,路基的睫毛微顫,像振翅欲飛的蝴蝶。
將亮未亮?xí)r,天空是一種很深沉的藍(lán)色,塞繆爾是喝了每日例行的鮮血后隨意在城堡中散步時發(fā)現(xiàn)那兩具已經(jīng)被炮制的不成人形的尸體的。
有不少奴隸或近或遠(yuǎn)地圍觀著這里,一名瘦巴巴的吸血鬼管家已經(jīng)在這里等了一夜,看到塞繆爾立刻一鞠躬,詢問這兩個奴隸應(yīng)該如何處理。
瞇著眼睛看過去,塞繆爾發(fā)現(xiàn)略胖一點的奴隸死相尤其凄慘,兩只眼睛都被挖了出來,空著的眼窩處塞了玻璃的碎片,浸著血的碎片閃著光,看上去很是詭異。他的衣服被扒光了,肚子上被拿刀刻了字:背叛艾爾雅伯爵的下場。
雖然這樣說很可悲,但塞繆爾確信艾爾雅在城堡里是沒有幫手或者親信的,做這件事的只有可能是路基。除去排除法,殺掉兩個奴隸而后炮制尸體,其殘忍惡劣程度也與路基很吻合。
又打量了一會兒,塞繆爾隨意揮揮手:“掛出去示眾三天吧,正好給剛搬來這里的烏鴉一家加餐?!?/p>
打發(fā)了這件事,塞繆爾并沒有和系統(tǒng)討論路基變化的事情,在系統(tǒng)的一再逼問下,他也只簡短的吐出了八個字:“江山易改本性難移?!?/p>
系統(tǒng):“……”這句話說你自己更合適吧。
被系統(tǒng)問煩了,塞繆爾轉(zhuǎn)移話題似的:“昨晚的藥”
“我以為你不想談這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