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明沒說話,他拿著終端作為望遠鏡往那個方向看了看,溫奇已經找到了一個最佳的“狩獵”位置——那家商店二層的金屬裝視板上,無聲無息地埋伏在那里,他跳下來時那三個還沉迷在那個惡心游戲中的人不會反應過來的。
不過或許也不是最佳的位置,因為溫奇在那里看不到下面的情況,好在有溫明打手勢對他行動的具體時機和位置進行修正。
溫奇靜靜觀察著下面那三人的動作,最后,溫明做了個向前切的動作,表示行動。
這一場奇襲非常成功,塞繆爾和溫明過去時溫奇正半跪在地上,拿刀子去剜男子xiong口多翡的標志:那個由綠色寶石組成的倒三角。
他有很多種方式來將那個標志拿下來,但是他偏偏選擇了最暴力的方式:直接拿刀子在男人xiong口切出了一個方形,他用力很大,能聽到刀子切割肋骨的咯吱聲。
最后,他滿手是血地將那三片寶石往自己身前按,笑得很好看。
于是塞繆爾拍拍他的肩膀,向著空中一只形狀怪異,扮作大鳥形狀的攝像頭抬了抬下巴。
溫奇最開始沒有明白他的意思,因為他不知道那些從進入游戲開始已經見了不下十只的大鳥是什么,這種大鳥在他們殺了人或者有尸體的地方就會出現,他以為只是節(jié)目組模擬禿鷲做出的體型更小一些的食腐鳥,為了真實或者是那些人想要的氛圍感。
但是現在他知道了,那是隨時跟在選手旁邊的攝像頭,只在有精彩內容——也就是選手之間血淋淋地殘殺時圍繞著進行無死角的跟拍。
溫奇手上的血染在綠色寶石上,他一手按在xiong口,幾乎像是宣誓:“我會贏的,”,他笑得陽光燦爛,但眼神中卻全然是冰冷殘酷,直直地盯著那個攝像頭,又重復了一遍:“我會贏的?!?/p>
一邊,溫明和塞繆爾分別檢查了那兩個所謂塞繆爾隊友的年輕人的情況,一個已經死了,是個長得很不錯的年輕人,眼角向下,大概笑起來會很溫柔,此時渾身是血地躺在碎玻璃上,下身不知道哪里還在汩汩地向外流血,被弄得很臟。
另一個還有氣,但是已經被折磨的精神不正常了,對溫明的話語和觸碰都沒有反應,只知道尖叫著在碎玻璃上打滾,臉上手臂上沾慢了玻璃渣,在他揉眼睛的時候碎玻璃進入眼睛,把自己的眼睛也弄瞎了。
塞繆爾沉默著垂頭看了這個年輕人好一會兒,然后堪稱沒心沒肺地笑了下,幾乎忘記了自己是他們隊友這個設定:“這個也算分,你們誰來?”
溫奇果然走過來,用他剛剛從三人小隊中獲得的□□給了那人一個痛快。
在溫奇sharen的時候,溫明又檢查起三人小隊的尸體,逐個翻找了一遍后他略帶困惑地抬起頭:“他們身上沒有穩(wěn)定劑?!?/p>
“但是這里有,”溫奇從玻璃渣上散落的衣物中找出兩支穩(wěn)定劑,不作他想,這兩支穩(wěn)定劑屬于被虐待的那兩名年輕人。
他拿著穩(wěn)定劑來到塞繆爾身邊,很開心地遞過去:“加上你本來有的那一支,今天我們三個都可以順利度過了?!?/p>
塞繆爾若有所思地瞥他一眼:“對我這么好,不想殺我了?”
溫奇并沒有尷尬的表現,歪過頭:“你有用嘛?!?/p>
“就因為這個?”塞繆爾避開心思難辨的溫奇,朝溫明邁了一步。
溫奇的胳膊還伸在空中,獻好似的想把那兩支穩(wěn)定劑送給塞繆爾,對于塞繆爾似笑非笑的打趣,他沒有不悅,不過看到塞繆爾避開他向著溫明走去,他的眉宇間生起一絲陰郁。
溫明也朝他們走過來,和溫奇并肩站到了一起,將溫奇伸著的手向下按了按,他看向塞繆爾的目光帶著審視:“這個小隊實力不弱,并且有心思虐待其他選手,為什么會一支穩(wěn)定劑也沒有?”
塞繆爾神色不變:“或許是因為他們根本不需要吧?!?/p>
很短的一句話,但是其中隱藏的內涵巨大:六十支小隊中有一些小隊是和他們不一樣的,他們沒有在入場時被注射藥物,也沒有隨身配給理應人手一支的穩(wěn)定劑。
有如此的特權小隊作為他們的對手是一方面,最關鍵的是,這意味著場上可能根本沒有足量的穩(wěn)定劑供他們活過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