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左手一直壓在身下沒有拿出來過。
他有些好奇他的左手怎么了,并且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陳遠(yuǎn)如果伸右手過來的說辭。
但是陳遠(yuǎn)聽了他的話,瞇起眼睛笑了:“它咬人嗎?”
“不咬的,”魏西連在小貓的皮毛上撫摸過去,
撥弄了它的尾巴,力求證明這是一只乖巧不咬人的小貓。
“是嗎?”陳遠(yuǎn)嘴角的笑容擴大了一些,“可我看這是一只咬人的貓。”
魏西連把小貓抱了起來:“這咬不咬人還能看得出來?”
陳遠(yuǎn)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當(dāng)然可以,你看它的牙,很尖。”
魏西連失笑:“小貓的牙都是尖的,”,他把貓放到地上一拍它的屁股讓小貓跑走了,“不過要是你不喜歡貓的話我們就不跟它玩了?!?/p>
他的視線在屋子里稍稍打了個轉(zhuǎn):“小曹……渡宇去哪兒了?”,一個稱呼的事情,他樂得成全別人的自尊。
陳遠(yuǎn)垂下眼眸,虎皮小貓并沒有離開,不過看樣子是第一次到這間屋子里來,正在好奇地東嗅嗅西聞聞:“他剛才說有點事出去了一下,可能是去廁所了?”,他給出了一個猜測。
魏西連是從那個方向過來的,所以深知曹渡宇不可能去了廁所,不過他對此并不十分上心,曹渡宇在身邊還算得上是個需要顧慮的威脅,因為要提防這小子忽然捻酸使壞給自己來一下子,而他不在身邊,至少對現(xiàn)階段的魏西連是造不成什么威脅的。
“是么,”他不甚在意地應(yīng)了一句,再次向陳遠(yuǎn)發(fā)出邀請,“中午留在這里吃飯吧?!?/p>
陳遠(yuǎn)笑起來,眼底有幾分狡黠:“我怕你燙我?!?/p>
“唉,我都說不會了,”看出陳遠(yuǎn)是在開玩笑,魏西連也少了顧忌,“你想吃什么告訴我,我吩咐他們?nèi)プ觥!?/p>
陳遠(yuǎn)笑微微的,對接下來的這頓飯完全不感興趣,但還是配和地回應(yīng)道:“你不是要出去和你哥哥吃午飯嗎?”
“他……”魏西連頓住,把“他被我氣跑了,恐怕也已經(jīng)氣飽了”這句咽了回去,很孩子氣地一樂,他說道:“他臨時有事,還是我們兩個吃?!?/p>
不過這頓飯沒能吃成,因為魏西連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魏西連很信任的手下梁彩文打過來的,向他匯報跟申連堂搭的線有結(jié)果了。
在曹渡宇在陸港搞事的當(dāng)天,他就派人想方設(shè)法聯(lián)系了申連堂,這倒并不難,因為申連堂深究下去是個撿破爛的出身,把自己當(dāng)成一把刀,靠著天時地利人和拼到今天這個地位的,并不很能禁得起誘惑,靠錢就能砸開申家的大門。
魏西連并沒有避諱陳遠(yuǎn),聽到梁彩文說申連堂今天中午恰好在料亭旅館吃飯,想讓他過去順便把這件事談一談時皺起了眉頭:“他不懂事啊。”
對面的梁彩文沉默了片刻,低聲道:“申老板為人是有一點……傲氣的,雖然我們這邊好處給的夠,很快和申老板聯(lián)系上了,但是據(jù)和申老板聯(lián)系的下屬說,申老板對她愛答不理的,似乎是覺得魏總您的腿受傷了之后就……”
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不過魏西連也能猜到后文是什么。
梁彩文沒等到魏西連的回話,以為魏西連也是生了申連堂的氣,大著膽子試探著開口:“魏總,其實我們何必和申老板這種流氓做派的人攪和在一起呢?曹渡宇現(xiàn)在不老實,但魏總從國外回來,正好可以借著他的手壓下曹渡宇去,您何必去找申連堂受氣。”
魏西連視線下意識地跟隨著虎紋小貓,舌頭舔過牙齒內(nèi)側(cè),他思索著回答道:“大哥要是插手了這件事,往后陸港可就沒我們的份了。以我們的處境來看,索性多拉些人下水,攪和得越亂越好?!?/p>
說著說著,魏西連忽然起了一點莫名其妙的斗志——或者說玩心,讓他迫不及待想去見一見申連堂,以實現(xiàn)他的計謀:“你回復(fù)下申總,就說我會去的?!?/p>
梁彩文對魏西連心中的計較似懂非懂,不過聞言很利索地應(yīng)了一聲按照魏西連的說法辦事去了。
陳遠(yuǎn)全程聽了他的電話,此時也知道魏西連要出門了,稍微坐正了一些看向魏西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