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迸嵘偾淙シ鲋x清梧下車。
戒色看見謝清梧懷里的孩子后驚訝的“咦”了一聲,說道:“此子天庭飽滿、眉眼清正,這等先天靈韻絕非俗流,將來定然前途不可限量?。 ?/p>
方丈也太想進步了。
“多謝大師,就借大師吉言?!敝x清梧抿嘴一笑,但心里對這番話卻是不以為意,自己孩子前途如何跟他的面相無關,只跟他爹前途如何有關。
戒色連連感慨道:“今日我廟中迎來這么多貴人,真是榮幸之至?!?/p>
等過個二十年,裴少卿正值事業(yè)巔峰,其子也肯定有所成就,他就可以對外稱自己當初一眼就看出裴景行面相不俗,名聲不蹭蹭的往上漲?。?/p>
就今天這句話,以后起碼在方圓百里內(nèi)他會成為最擅長面相的高僧。
“這方丈挺有意思的。”進了房間后謝清梧才噗嗤一笑對裴少卿說道。
裴少卿笑呵呵的答道:“年紀輕輕就當上方丈,顯然是有道理的。”
別的不說,起碼眼光夠長遠。
另一邊,安置好裴少卿后的戒色方丈火急火燎的到廚房催菜,“趕緊的、趕緊的,動作都麻利點,好不容易來個貴人,咱菩提寺要發(fā)達了。”
“方丈師兄,平陽伯就住一晚明早就走,用這么上趕著巴結嗎?我們可是出家人。”有人對此提出異議。
“無知是一種罪!”戒色瞪了說話的和尚一眼,“我們是出家人,不是死人,也要吃喝拉撒銀子,把平陽伯招待好,他肯定不吝賞賜,能再問他求副字,咱菩提寺就不一樣了?!?/p>
第二天一早,雨過天晴。
裴少卿等人用完飯后再度啟程。
戒色帶領一眾僧人前來送行。
裴少卿面對著他招了招手。
常威捧著一盤銀子走了過來。
和尚們見狀下意識呼吸一滯。
來了!來了!
唯有戒色面不改色,風輕云淡。
“多謝方丈昨夜收留,諸位師傅昨日也都辛苦了,這是本官的億點點心意,請務必收下。”裴少卿說道。
“阿彌陀佛?!苯渖盍寺暦鹛柶届o的說道:“錢財不過身外之物,作為出家人本不該沾染,但既然是平陽伯所贈,那貧僧自當收下,供于佛前受香火滋養(yǎng),為平陽伯消災祈福?!?/p>
說完他喊道:“戒貪師弟?!?/p>
“是?!币幻蜕猩锨敖舆^銀子。
戒色又對裴少卿說道:“早聞平陽伯文武雙全、字畫無雙,貧僧斗膽求墨寶一副,還望伯爺能夠成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