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丞與主簿已經(jīng)撂了,但是郭云和王推官骨頭挺硬?!背Mf道。
許松冷哼一聲,“你二人瞞著我父親犯下了如此罪孽,如今深陷牢獄都不肯如實交代,還要更待何時?”
郭云和王推官猛地抬起頭來。
雙眼直愣愣的盯著許松。
“看什么看?哼!虧得本公子昔日還多與你二人往來,呸?!痹S松吐了一口唾沫,又放緩語氣,“不為自己想,也為你們家人想想,你們死就死了,但總得為他們積一點(diǎn)德吧,所以該說什么,就老老實實說出來?!?/p>
郭云和王推官瞳孔猛地一縮。
“許大兄不用白費(fèi)口舌了,這種人聽不懂人話,還是得用鞭子跟他們溝通才行?!迸嵘偾湔f著招了招手。
立刻有人快步上前遞上皮鞭。
裴少卿揮舞著皮鞭抬手就抽。
鞭子沾水,爽到抖腿。
“啪!”
郭云身上的白衣瞬間又多了一條血痕,皮開肉綻,痛得他呲牙咧嘴。
“我認(rèn)罪!我認(rèn)罪!”他似乎是痛得受不了了,迫不及待的連聲說道。
“我就說嘛?!迸嵘偾滢D(zhuǎn)身沖許松笑了笑,又看向王推官,“那你呢?”
“他都認(rèn)了,我還死扛著有什么用呢?”王推官無奈的苦笑一聲道。
裴少卿卻心知肚明,這倆人是在受到了許松的威脅后才決定認(rèn)罪的。
他隨手將鞭子拋給常威,“駱闖說你們背后另有主謀,但是他不知道其真實的身份,你們兩人可知情?”
“大人,駱闖的官職比我們兩人要高,連他都不知道,我們又怎么可能知道?”郭云苦笑著回答了一句。
王推官跟著附和道:“是啊,我們每次與他見面都是隔著簾子,而且還只有等他聯(lián)系我們,我們根本就聯(lián)系不上他,在這點(diǎn)上真幫你上您?!?/p>
“既然主謀抓不到,那么你就是主謀!”裴少卿指著王推官冷聲道。
許松眼底閃過一絲嘲弄,裴少卿跟其他官也沒什么區(qū)別嘛,照樣是玩頂罪結(jié)案報功這一套,當(dāng)著自己的面都毫不避諱,可見是早就習(xí)以為常。
父親真是高估此人了。
他裝作驚愕的樣子說道:“裴縣子你……你這么做是不是不太妥?”
“誒,許大兄這就不懂了,我并非是為了盡快結(jié)案,而是想讓那個主謀以為真的結(jié)案了,放松警惕,早晚會露出馬腳?!迸嵘偾渖酚衅涫碌?。
許松聽完一時間不知道這到底是他的借口,還是他真這么想,不過很可惜啊,主謀已經(jīng)知道你的算計了。
他心里突然有種淡淡的爽感,恍然大悟的點(diǎn)點(diǎn)頭,“原來如此,裴大人不愧是神探,我要學(xué)的還很多?!?/p>
“隨大人的便,反正是不是主謀都難逃一死,只求讓我少受點(diǎn)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