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懷重寶,江魚很緊張,下意識(shí)攥緊了肩上的包袱,露出個(gè)討好的笑容說道:“諸位爺,小的就是個(gè)在通州活不下去,到府城投靠親戚的無賴二流子,身上又哪有什么錢財(cái)??!”
“少他媽廢話,哥幾個(gè)不能白下山一趟,就是路過一只癩蛤蟆都要攥住捏出一把尿來。”麻三手里的刀晃了晃,“包里是什么?打開我看看?!?/p>
“都是些舊衣服而已?!苯~身體僵硬,下意識(shí)緊緊把包攥在了手里。
“舊衣服你那么緊張?”麻三皮笑肉不笑,大踏步上前,“拿來吧你?!?/p>
“老子跟你拼了!?。 苯~渾身顫抖,怒吼一聲,拔出匕首刺過去。
但是麻三作為石破天手下的頭號(hào)大將,實(shí)力自然非是平平,輕易側(cè)身躲過,抬起一腳將其匕首踢飛,同時(shí)手里的刀直接駕在了江魚的脖子上。
感受著冰冷的刀刃,江魚剛剛鼓起的勇氣瞬間消散一空,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哀求道:“有錢有錢,我身上有錢,但包里的東西你們不能拿。”
舵主如此信任他,將這樣的重任交給了他,對(duì)他寄予厚望,若是陣旗被搶的話讓他有何顏面回去見舵主?
“去尼瑪?shù)?,我們搶什么不是看你給什么,是看我想要什么?!甭槿荒_將其踹到,伸手將其肩上的包搶了過去,打開后拿出一個(gè)條狀錦盒。
江魚起身想要去搶,“還給我!”
兩名山匪立刻上前摁住了他。
“放開我!那是我的!”江魚就像眼睜睜看著黃毛侵犯自己女友而無法阻止的苦主,紅著眼睛掙扎著喊道。
“嘿,看來真是好東西?!甭槿α诵?,打開錦盒,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露出疑惑之色,“這什么玩意兒?”
見其不識(shí)貨,江魚大喜,連忙語速飛快的說道:“就是我家祖?zhèn)飨聛淼囊恢於?,不值什么錢,我包里還有一些銀兩,諸位大俠自取,但還求將這支旗一定要給我留下來呀?!?/p>
“銀子我要,這玩意兒也要,老子留你一條命就算不錯(cuò)了?!甭槿托σ宦暎D(zhuǎn)身說道:“弟兄們,撤!”
一群人迅速鉆入林子消失不見。
“完了!完了!都完了?。 ?/p>
江魚爬起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悲上心頭,甚至想一死了之。
可撿起匕首對(duì)準(zhǔn)脖子后怎么都下不去手,給自己找了個(gè)理由,自言自語道:“我要是死了,那舵主就不知道陣旗被搶的事,對(duì),我不能死。”
話音落下他擦了擦眼淚,立刻從地上爬起來轉(zhuǎn)身向通州城飛奔而去。
“什么?陣旗被搶了?”馬掌柜感覺天都塌了,眼前發(fā)黑,身體搖搖晃晃險(xiǎn)些栽倒,幸好迅速扶住了桌子。
江魚滿臉自責(zé),“都怪我……”
“速速跟我去見舵主。”馬掌柜沒時(shí)間聽他反省,拽住他就往外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