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好事?。 迸嵘偾漕D時眼睛一亮,如果老王來府城,自己將來的工作可就更好開展了,“府君英明!”
“爹,雖然孩兒不認(rèn)識那位通州縣令,但既然能被您欣賞,想來必有不凡之處。”許松開口了,夸完后又話鋒一轉(zhuǎn)道:“但是郭縣令在錦官城干得也不錯,現(xiàn)在無緣無故將其貶去通州,這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啊?”
“哪里不錯了?”許廉沒好氣的冷哼一聲,黑著臉說道:“他要是干得不錯的話,我就不會動這個心思。”
對于一些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傳統(tǒng)官僚來說,郭云作為下屬是不錯。
但對許廉這種清正廉潔、滿身正氣的官員而言,郭云作為下屬一般。
特別是在有一個更優(yōu)秀、更符合他心意的王縣令作為備選的情況下。
“但是郭縣令確實是沒犯什么大錯啊,這么做的話恐怕會有損爹您的名聲?!痹S松皺起眉頭苦口婆心的勸說起老爹,還指望得到裴少卿的幫助問了句,“裴縣子,您覺得是不是?”
是!
裴少卿心里回答了一句。
許松作為兒子對自己老爹這個決定表示擔(dān)憂是合情合理,說的很對。
但是,他出于自己的利益可不會說公道話,張口就來:“許大兄為父擔(dān)憂我能理解,但你的境界不如許府君遠(yuǎn)矣呀,并不是說郭縣令哪里做的不好,而是王縣令能做得比他更好。
許府君一心為民,將兩人對換也是為了百姓著想,只要能夠真切的惠及百姓,他又怎會顧慮自己在官場上的名聲呢?那于他不過是虛名爾。”
至于郭縣令……管他去死呢。
“沒錯!就是這個理!”許廉激動的一拍桌子,大聲說道:“如果是王縣令,就絕不會發(fā)生劉二狗攔駕喊冤一事,歸根結(jié)底縣衙雖然受理了這個案子,但郭云眼中還是裝不下這些升斗小民,否則劉二狗也不會對縣衙不信任,以至于冒險前去攔駕喊冤。”
“許府君說得好!”裴少卿也激動的附和一聲,正氣凜然的說道:“若是郭云對劉二狗多些耐心安撫,都不會有此事發(fā)生,可他卻不屑于此!”
“縣子你這……”許松萬萬沒想到裴少卿跟他爹能對上腦回路,無奈的看向許廉,“爹,這還需從長計議?!?/p>
“許大兄此言差矣,許府君作為一府大員,關(guān)于一個縣令的升遷與調(diào)任還是能做主的,吏部那邊定然也會配合,又何須從長計議?無非是一封折子的事。”裴少卿瘋狂煽動許廉。
許廉眼神堅定的說道:“裴縣子說的沒錯,今晚上老夫就寫折子?!?/p>
許松深吸一口氣后又嘆了口氣。
看向裴少卿的眼神有些惱怒。
而裴少卿倒是很能理解他此時的心情,所以很大度的原諒了他,不與之計較,反而是還沖著他微微一笑。
許松黑著臉哼了一聲撇過頭去。
提了劉二狗的案子,并敲定了老王來府城的事,裴少卿心情大好,又跟許廉寒暄了一會兒后就告辭離去。
裴少卿走后,許松還想趁著沒有他的干擾說服許廉回心轉(zhuǎn)意,苦苦相勸道:“爹,郭縣令和王縣令不能隨便就調(diào)換,這官不是那么當(dāng)?shù)摹?/p>
“我當(dāng)了半輩子官,還沒你懂怎么當(dāng)官嗎?”許廉打斷兒子的話起身往外走去,“別摻和我公務(wù)上的事?!?/p>
看著親爹離去的背影,許松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用蜀州方言低聲咒罵了裴少卿一句,隨后匆匆出門。
郭云正在家摟著小妾喝小酒。
得知許松登門,他又驚又急的整理了下衣冠,便急忙趕去正廳拜見。
“小的有失遠(yuǎn)迎,請公子恕罪?!?/p>
許松背對著他在欣賞掛在堂間的一幅畫,吸了吸鼻子,轉(zhuǎn)身看著他冷哼一聲,“滿身酒氣和脂粉味,知不知道你烏紗不保了,還有此閑心?!?/p>
“公子何出此言?”郭云驚駭?shù)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