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如竹這四個字就像他母親給他栓的一根繩,他能靠這根繩拉住自己的。
”行愿觀察了一下她的表情。
“你覺得他能和明青走到一起嗎?”唐思月側頭一笑,將他的心思看透。
“我倒是挺希望他們走在一起的,要知道,為了心中所念之人,人是可以爆發(fā)出令人驚嘆的力量的。
”是啊。
行愿看著水中月默默無言,這也是人復雜且神奇的一面。
唐思月,“走吧,天色已經很晚了。
”她稍微擺弄了一下衣裙,轉身往回走去,行愿則一如既往,默默的跟在了她的身后,他的步伐輕若無物,很快便和唐思月的步調達成了一致,宛如她的一抹影子。
月亮隨著時間的遷移逐漸由明亮轉為暗淡,直至日光鋪滿了整片天空,才完全消褪了身影。
五人一起往大比的場地趕去。
望著天色,云修澤微微蹙眉。
“可惜了,沒能趕上一個艷陽高照的日子。
”今日的天可說得上是陰晴不定,總歸是陰的時間更長些,偶爾才能見到陽光,如此,對戰(zhàn)霧面影的難度就要再翻個翻。
云修云眺望天色,隨口問道。
“誒哥,你說,霧面影會不會操縱天氣呀?”云修澤笑了笑。
“他們的能力本已十分之強,若在加上會操縱天氣,只怕就是一族獨大了,不過也不是完全沒可能,他們倒是可以做到輕微的影響天氣,但前提就是,成為如他們祖先一般的,可以以一己之力抵擋人族數百修士的大妖,現在的他們是沒這個能力的。
”云修云哦了一聲沒再多問。
云修澤又回頭去安撫明青。
“別擔心,只按照我們先前說的,盡力而為就好,未必沒有勝算。
”明青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直到把云修澤看的開始有些不自在的時候,才出聲問道。
“你臉上的傷是怎么回事?”云修澤臉上有一道細長的血痕,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她記得清楚,昨晚見面時,這道傷還不存在,只一個晚上,為何就添了道傷?云修澤像是才想起來,伸手摸了摸傷口,討?zhàn)埖男Φ馈?/p>
“沒什么大礙,不過是今早起來練劍時晃了個神,不小心留下的,一會兒就痊愈了。
”明青又看了他一會兒,也不知信是沒信,但也沒再追究。
云修云在旁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剛想說什么,就被唐思月在背后掐了一把,疼的他差點沒叫出來。
他滿臉疑惑的去看唐思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哪里不小心得罪了她,可她偏又像個沒事的人一樣,他也只能轉頭將這點兒委屈咽回了肚子里。
不過這么一個折騰,倒是將剛才想要搭茬的事兒忘了個干凈,只一門心思的想如何哄她。
唐思月和行愿對視一眼,見他點頭,心中就不由覺得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