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柄長槍給唐思月和行愿的感覺都很不妙,兩人具是提高了警惕,心知這才是剛剛開始。
柳恒舜用那柄槍用的十分得心應手,整個人展現出來的實力跟剛才根本不是一個層級,數次都險些打落行愿手中的刀,逼得他無法再分出更多的精力給到木尋。
唐思月開始奏曲,這是她第一次在擂臺上用琴曲的方式對敵。
四面八方的琴音將木尋困在原地,無法施展身法之后,長棍就變得笨重起來。
兩人一時之間倒是也不能拿對方如何。
見此,行愿也放心的專心開始對付柳恒舜。
不過他似乎并不怎么耗費靈力,只有在攻擊切實落到他身上的時候,才會將靈力灌輸進來。
這種對于靈力細微的操控是很難修煉的,若靈力不穩(wěn)定,分布不均,反而會削弱原本的攻擊,可柳恒舜看上去倒是深諳此道。
他的進攻給了行愿很大的壓力,漸漸的身上就多了不少的傷口,雖說他也傷到了柳恒舜,但都是皮肉傷,就算深些,疼些,對于他們這種人來說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噗!”行愿被他擊退,猛的吐出口血來。
柳恒舜乘勝追擊,槍尖直捅向行愿的右肩胛,此擊若中,必然就是貫穿傷,會讓他無力再戰(zhàn)。
破空的聲響戛然而止,槍尖在唐思月眉心處停下。
不知何時,木尋已經暈倒在地,柳恒舜和行愿誰都沒注意到是怎么回事。
唐思月的靈力也已耗盡,琴被放在地上,而她雙手張開,以保護的姿態(tài)站到了行愿面前。
行愿大驚,柳恒舜則發(fā)出意味不明的兩聲哼笑。
“思月姑娘,是在賭我不忍心對你下手嗎?”說罷,沒等唐思月回答,他就以她反應不過來的速度上前兩步,要用槍身重擊她的背部,這一下,足夠讓她失去意識。
唐思月剛剛張了張嘴,就覺得身體一下子被抱緊,身后傳來悶哼。
是行愿替她擋下了這道攻擊。
兩人因為這強勁的力道被迫在地上滾了幾圈兒,好險在擂臺的邊緣停下。
可面具里傳來行愿悶聲咳嗽的聲音,他的右肩在剛剛翻滾的過程中,為了保護唐思月也已經脫臼。
‘刷’的一聲,柳恒舜單手持槍,槍尖對著他們,他的影子將兩人籠罩。
唐思月自下而上的看著他,因為背光而看不清他的表情,她聽見他說。
“可惜了,若是讓我那好弟弟來,或許還有些勝算。
”今晚,明月斜掛。
唐思月在沁園中漫無目的的散步,想著,今日這場是輸了,不過好在已經贏了兩場,行愿也受了些傷,傍晚給他看過后,就已令他不許再跟著,好好休養(yǎng)。
她獨自一人,懷著種種心思,也沒有注意周邊環(huán)境的變化,不知何時就來到了一個僻靜處。
這里連負責掃灑打理的小廝女使都見不到,不過景色倒是很不錯。
湖面波光粼粼,上面還飄著些季末的睡蓮,石橋也建的秀美,偶爾還能聽見魚兒跳躍的叮咚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