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許柒月和她的野種,一起關(guān)進禁閉室?!彼曇羲粏?,“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出入。”
許柒月看著玻璃罐中小小的嬰兒,臉色霎時慘白。
她掙扎著翻下手術(shù)臺,只能跪撲到謝拾安腳邊,在身后拖出長長的血跡。
“拾安,你不能這么對我”她哭得幾近暈厥,“孩子雖然不是你的,可我對你的愛是真的啊”
“這件事就當翻篇,我們再生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好不好?”
“生孩子?”他冷笑一聲,將一沓文件甩在她面前,“你和許家做出這些事,不嫌惡心嗎?”
許柒月低頭瞥見文件上的內(nèi)容,心瞬間涼了半截。
上面記錄著許家借用女兒之便,隨意在謝氏安插內(nèi)應(yīng),竊取商業(yè)機密、挪用公款。
她顫抖著搖頭,眼淚滑落:“我我不知道,這都是我爸媽做的”
謝拾安沉默不語,連眼皮都懶得抬起,唇邊勾起諷刺的弧度。
“那父債子償,你也該明白這個道理?!?/p>
“把人拉下去。”他轉(zhuǎn)身吩咐守在門口的保鏢:“阿梨受的委屈,我要一件件替她討回公道。”
許柒月幾乎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她用在溫糯梨身上的手段,一點點都報應(yīng)了回來。
謝拾安逼迫她每晚抱著胚胎入睡,讓她噩夢纏身。
他強迫她每天磕滿99個頭,向溫糯梨懺悔,但凡少一個,就要敲斷一根手指。
因為她潑了溫糯梨一杯姜茶,所以她哪怕惡心反胃,只能生咽生姜,維持生命體征。
謝拾安通過監(jiān)控,凝視著她的窘態(tài),玻璃屏幕上,映出他晦暗不明的雙眼。
秘書小心翼翼地走進:“謝總,我調(diào)查了您飛往荷蘭乘坐的那趟航班,乘客名單里,的確有夫人的名字?!?/p>
潮濕的眼睫遮住了謝拾安的落魄,沉默半晌,才輕聲道:“不惜一切代價,查清夫人的下落?!?/p>
秘書應(yīng)聲離開,書房重歸寂靜。
他抬起手覆著臉,就連一聲嗚咽,都顯得那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