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從蕭山雪嘴里透露的過往只是冰山一角。
那個獨來獨往的小刺猬,也曾經是被父母舉過頭頂的孩子。狡詐,歹毒,瘋狗,sharen不眨眼,他是那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會變成這個樣子。
“所以……所以他明明逃出來了卻又想以死贖罪,他沒有任何依靠,也不想有任何依靠??墒俏野阉麚熳吡?,那個錯誤的人是我……”祁連啞著嗓子,“所以,他想推翻莫林,是為了……”
“是為了沒有后顧之憂地跟你在一起?!?/p>
白羽的聲音溫柔而清晰。
“他是真的愛你。”
喝酒不開車
熾熱,絕望,搏命似的愛意。
祁連不懂怎么被愛,蕭山雪送給他的一顆心,他不知道該怎么捧起來。就算暫時混出了一副尖銳冷硬的鎧甲,蕭山雪還是他的軟肋,一提他靈魂就化了。
他從未這么迫切地想見到他。
“我今天會去向導塔,看看那邊的情況,”祁連搓了搓臉,低聲道,“莫林現在忙于制衡權力,又抓著向導這邊的事情,正是左支右絀的時候。等有了機會,麻煩你第一時間通報給司晨……另外,目前負責打理哨兵事務的萊頓、加西亞和尼克都是新人,也得提醒她,可以考慮派人潛伏進來?!?/p>
白羽點頭:“哨兵的事兒你放心,已經聯(lián)系——”
咚咚咚。
有人在房間外叩門,白羽噤聲望過去,天使脆生生喊了句誰啊。
“那個黃毛已經坐了二十多分鐘了,”老秦對待白羽之外的人從來公事公辦,“抓緊時間,再不下來要被懷疑了?!?/p>
萊頓已經在樓下喝完第三瓶蘇打水了。
他沒看見傳聞中的漂亮老板,也沒看見弧旌。酒保是個死魚眼少年,調酒手藝還算是熟練,但不怎么愛說話,偶爾跟兇神似的刀疤臉服務生低語聊兩句。
酒吧里有兩群吵得要命的年輕人,一群在過生日,另一群在慶祝某個不知名的節(jié)日。服務生對過生日的那群說免單,酒館里就炸了鍋。一群人歡呼,一群人不滿,摔酒瓶的碎片崩到天花板上又彈下來,喧鬧震耳欲聾,淹沒了服務生,也逼得哨兵抱頭揉耳朵。
等萊頓抬起頭來,那個兇神服務生已經回到了柜臺里,而弧旌恰巧從旁邊的樓梯間走出來跟酒保小七打招呼,他褲子上沾著片曖昧的紅酒漬,還挽著他的未婚妻。
那個女人xiong脯飽滿,沒骨頭似的靠著他的手臂,脖頸上印著新鮮的吻痕。
萊頓當即就想發(fā)飆。
敢情他在這苦哈哈地等,這丑鬼反而回溫柔鄉(xiāng)快活了。而弧旌壓根沒讀出他的低氣壓,看見他只是喲了一聲,便心情極好地轉向了服務生。
“秦哥,他的酒我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