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兒?我沒有印象?!?/p>
莫林笑了一下,沒回答,反而說:“你好像對自己很不關(guān)心?!?/p>
“你要是把他的頭砍下來掛在這里的大門上,我說不定就想得起來了?!笔捝窖┨咛吣_下的小石頭,眉眼之間疲憊萬分,“這事對你或許真的很重要,可是想不起來就是想不起來,你還沒試探夠嗎?”
“這哪里是試探?”莫林就笑,“我與你談風月,別這么冷漠。若是這次聯(lián)合作戰(zhàn)考核順利結(jié)束,我找機會殺了那個哨兵。我還是希望,你能死心塌地跟著我?!?/p>
蕭山雪麻木地問:“跟你結(jié)合?現(xiàn)在?就在這兒?”
“只要天下為我所有,你想什么時候,在哪兒都可以,哪怕是當著那些階下囚的面也沒問題。司晨,朱鑫,祁連,誰都可以,”莫林伸著腦袋湊到他的面前,“我想過報復你,你害死了我的妹妹,但是你是唯一配得上我的向?qū)?,哪怕你不是女人,沒法生孩子,這些都沒關(guān)系,都可以解決。只有權(quán)力,只有權(quán)力是絕對的,是不是?”
蕭山雪瞧著他難受,便往后退了半步。
“你想讓我跟你一起穩(wěn)固權(quán)力我沒意見,至于什么關(guān)系我也無所謂,就是別把我說得像個禍國妖妃,我不想給你的野心背黑鍋?!?/p>
莫林毫不避諱:“世上人人有野心,這個鍋你不白背?!?/p>
不白背?
背后勤務兵像螞蟻一樣搬運著武器補給,小向?qū)н€關(guān)在隔離室里沒放出來。蕭山雪的脖頸因為長久佩戴控制環(huán)磨紅了一圈,又疊著電擊的血痕,宛如某種曖昧的痕跡。但他沒說話,這被理解成了某種沉默的抗議。
于是莫林拔出隨身配槍,用槍口抵在他的傷口上,語氣溫柔。
“疼嗎?”
“疼。”
“知道疼就好,跟我在一起一定會疼,這是你獲得一切的代價?!?/p>
蕭山雪沒答話,雙眼灼灼地望著他,咽喉貼緊了槍口。
“不是說要背鍋么?你要把那些俘虜趕盡殺絕,我有更有利索的玩法?!?/p>
蕭山雪迎著對面懷疑的目光,硝煙灰好像壓進了傷口里,刺痛讓他頭腦清醒。
“讓他們先躲,逐漸縮小包圍圈,縮圈的時候,還在圈外的人直接擊斃,是不是更有意思?大家都有的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