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爭辯:“人多了上去會暴露目標(biāo)……”
“那也得看是什么人啊,要是太子和無常在這你還說這種話?”
“他們在也是帶組……”
“屁!”閻王指著他的鼻子,“我要是太子我就從土里蹦起來打爆你的狗頭!你拿兄弟當(dāng)什么?咱們四個手拿把掐的事兒,讓你一個人充大頭?光你知道怕我們死,你問過我們沒有?”
祁連抿著嘴,他被罵的說不出話,而閻王的最比機關(guān)槍還快,酣暢輸出不帶換氣的。
“還帶組呢,外邊根本就是吸引火力,聽你這意思打不了就跑唄?好嘛,你一個人上去,要是被人逮住摘了腦袋從樓上扔下來,你覺得咱們會就這么鳥獸散,各自逃命?要是打紅了眼說不定咱就借著這股勁沖上去了,大不了就魚死網(wǎng)破。祁連,在乎你狗命的人真的不止瑤光一個,聽我的,帶個組上去?!?/p>
祁連沉默了許久,然后輕聲說:“按組行動的話,太子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無常也不在。單人狙擊風(fēng)險太大,突擊手缺一個,這樣架構(gòu)不穩(wěn),兩個人行動也不夠快,不劃算的。”
話音剛落,一顆小石頭砸到了祁連頭上。
在戰(zhàn)場上被人偷襲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尤其是附近還跟著四十多號哨兵和五六個向?qū)?。但是這個人趴在草叢里,明明距離祁連他們也沒有多遠(yuǎn),可根本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
閻王嗷地叫了出來,差點開了槍。祁連飛身按住他,如果這人有惡意他們早就死了。
是無常。
他眼下發(fā)青,鞋子和褲子上掛著泥霜,手里抱著一支狙擊槍,槍托上沾著血,xiong前從左肩斜向下好長的一道血口子,從身上掛的彩就能看出他剛剛打了一場惡戰(zhàn),現(xiàn)在定然已經(jīng)彈盡糧絕了。
“有水嗎?”無??此麄冦吨a充道,“要溫的?!?/p>
奧德里奇把自己的軟水壺遞給他,無常低聲道謝。他坐在他們身邊漱漱口,緊接著說:“我左臂受傷了,但是用支架不影響開槍。剛剛我已經(jīng)找好了單人狙擊位,有個不知道在哪的向?qū)臀?,你們再找一個突擊手就可以行動?!?/p>
他身邊沒有潘云驍,一如祁連和閻王身邊沒有太子。
三個人瞧瞧彼此的臉色就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戰(zhàn)場上的默哀只能是一陣小小的沉默,奧德里奇自知他參與不進去他們的討論,于是連水壺都沒拿走,直接去調(diào)度自己的人手。
天色隨時會亮起來,無常似乎在黑暗里擦了把臉。
“樓頂上盡量別開槍,夏真速度快,搏擊和刺殺成績也比思靄好,可以帶他,讓他頂他師父的位置?!?/p>
閻王接著說:“讓思靄去指導(dǎo)挖戰(zhàn)壕,傻小子學(xué)了半年找火力點了?!?/p>
祁連低聲說:“既然這樣,無常去狙擊位,我們?nèi)齻€從外墻爬上去突擊,拿下樓頂之后閻王封鎖入口掛攀爬繩,我索降下去找莫林,如果有戰(zhàn)機,就麻煩你們告知大家了。”
無常點頭,拿了danyao之后迅速消失在夜色中。閻王樂顛顛地把任務(wù)派給趙思靄又從他手里搶走夏真,帶著小朋友挑選裝備考察線路,遠(yuǎn)遠(yuǎn)對著大樓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