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你的向?qū)幔?/p>
你為什么沒有保護(hù)好他!
你怎么能讓他自己行動?
他是向?qū)О?!你怎么敢?/p>
渝州的雨落下來,祁連的笑聲被蓋住了。江水緊緊纏著蕭山雪的手,風(fēng)那么燙,把他的臉都浸shi了。
“別走啊,”祁連根本不知道在向誰祈禱,“求你了,別走啊……”
而這時(shí)候沒了向?qū)У膲褐?,被捆成粽子的莫林居然也放出了精神體!
那是一條三米長的美洲鱷,張口對著灰狼就咬。而灰狼這時(shí)候耷拉著耳朵趴在祁連旁邊,根本沒看見那條鱷魚。閻王倒吸了一口冷氣,放出花豹叼著灰狼的尾巴猛地一甩,竟然把它掄了起來斜飛出去。美洲鱷一口咬空,轉(zhuǎn)頭就啃花豹的后腿,好在花豹彈射起步,踩著墻翻到了另一邊。
這時(shí)候凌空沖下來一只鷂子,站在鱷魚的頭上就去啄它的眼睛。鱷魚甩著尾巴在地上翻滾,夏真一聲口哨鷂子飛起落在花豹后背上,緊接著他大喊:“師叔,不能硬打,皮太厚了!”
閻王非常惡劣地爆了句國罵。
現(xiàn)在去指望一個向?qū)倓偟瓜碌纳诒遣豢赡芰耍沁@時(shí)候有向?qū)А?/p>
樓下!
“夏真索降下樓!”閻王吼道,“去找司晨,調(diào)向?qū)蟻恚 ?/p>
“是!”
夏真走得急,連安全繩都沒系,抓著速降繩嗖地就下去了,鷂子也跟著沖刺飛走。但是屋子里的大鱷魚依舊成問題,灰狼一臉廢柴地垂著尾巴,花豹齜牙咧嘴對著鱷魚作兇狠狀,但只能把鱷魚從狼身邊引開,卻不能有一點(diǎn)有效攻擊。
兩個衛(wèi)兵沒見過這么大的精神體,已經(jīng)被嚇得縮在墻角不敢動彈,每每看到那條大尾巴掃過來就要慘叫。他倆一叫喚旁邊的人就跟著被嚇一跳,普通人和哨兵塞在一個房間里就是會不可避免地覺得對方是瘋子。
好吵啊,怎么突然又這么吵了。
祁連抬起頭,他似乎看見閻王拿槍對著莫林,但在迷茫中唯一清清楚楚蹦出來的念頭居然是,莫林不能死。
好恨啊。
好恨啊好恨啊好恨啊。
這是今天祁連第二次撲槍,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必須這么做,但他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在恨什么了。
莫林怎么就不能死。
自己為什么這么沒用。
球球到底能不能撐過來。
到底還有多久才能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