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孩過來了,小心點(diǎn),”祁連就笑,“我可沒占你便宜?!?/p>
想讓祁連占便宜這種話蕭山雪怎么說得出口,于是他胡亂發(fā)瘋道:“你是不是又不要我了?”
“你親一半不親了,是你不要我了。”
“我沒有!”
“那我也沒有!”
“你就有?!?/p>
“我沒有,”祁連看他炸毛就樂,“你雙標(biāo)?!?/p>
“我沒有!你總不能在外邊上頭吧!”
“我沒說不行啊?”祁連也厚著臉皮繼續(xù)逗他,“你愿意的話,我也可以試試?!?/p>
“你——”
蕭山雪語塞,但依舊保持了直球的優(yōu)良傳統(tǒng),他佯裝看別的地方,拖著祁連的手放在自己身上,
按住不讓他跑。
祁連看他氣鼓鼓的樣子直想捏他,恰巧他看著的那邊墻頭上露出描金的“得月樓”三個(gè)字,祁連
收了收手臂,把他帶了過去。
這么多年來,槳聲燈影早就變成了螺旋槳和霓虹燈,兼有一些立體成像穿著清涼的夜店男女在頭
頂熱舞。一面是天下文樞的雙龍影壁,旁邊亭子和畫舫的金色輪廓把黑暗劃破;另一面是摩肩接踵的
游客,喧鬧的聲音中伴隨著垃圾桶里腐爛食物的酸味。這里有種變化和不變交織的迫切,這個(gè)瞬間還
興致勃勃拍照的人下個(gè)瞬間就可能破口大罵,但這種事千百年來似乎就沒變過,就好像源源不斷的水
在流動(dòng),河卻一直都在。
這種感覺讓人煩躁,加之人多,蕭山雪指著得月樓下邊的河道,問能不能跳下去從這兒游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