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琛的表情有些凝重,看著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徑自往沙發(fā)上一躺的卓清羽。
“或許你知道點內(nèi)情嗎?”他沒有繞彎子,立即道。
卓清羽皺眉,“什么內(nèi)情?”
彭琛把手里的資料遞過去。
“蔣煜很可能被扯進了當(dāng)年的‘境外貿(mào)易’里,他入獄極有可能是被人擺了一道,這事兒你知道嗎?”
卓清羽坐直了身體,接過他遞過來的東西,煩躁的表情變得凝滯。
“知道?!彼砬橹饾u變得難看,捏住紙張的手指微微用力,“我查了他所有的社會關(guān)系,沒什么線索,最多只查到那名死者并不簡單?!?/p>
他迅速瀏覽手上的信息,那是兩張截然不同的身份信息,一張背景比碗底還干凈,一張背景比泥沼還深。
但都是同一個人。
方槐,男,34歲。
蔣煜曾經(jīng)失手殺死的人。
“你還記不記得六年前打擊極廣的‘境外沉船’事件,當(dāng)初人人都想分一杯羹,楦城幾乎有半數(shù)世家都參與其中,后來被人陰了一把損失慘重?!迸龛↑c了點面前的紙張,“當(dāng)初你們幾家商議過后覺得風(fēng)險極大,所以都沒有參與,我家也因為在海外所以得以幸免,所以就一直沒有關(guān)注這件事。”
卓清羽眉頭緊鎖,“蔣煜為什么會牽扯進來,那個時候他”
“別著急,聽我說完,我是最近和李家有合作,但對于這個將哥哥擠下去的新當(dāng)家并不了解,所以動用了點關(guān)系去查,發(fā)現(xiàn)了格外蹊蹺的一點。”
“當(dāng)初李家這時候正是大換血的時候,也并沒有至少在明面上沒有參與那次的貿(mào)易,但我查到當(dāng)初這場貿(mào)易的主家暗中在查李家涉黑違法的證據(jù),頓時心生疑慮,于是聯(lián)系我爸和表叔幫忙,沒想到竟然真讓我查到個驚喜?!?/p>
彭?。骸拔也榈椒交边@個人之后,就順藤摸瓜誰知道突然就摸到你家那位了,后邊具體怎么回事目前還不清楚,估計得過幾天,我得到這個消息不敢耽擱,立即給你撥了電話。”
卓清羽一直沒吭聲,腦子里不斷拼湊著這件事情的可能性。
如果真的和李家有關(guān),那為什么偏偏會找到蔣煜頭上?
他抓了抓頭發(fā),很難保持冷靜,一想到那個將蔣煜推進深淵的人可能離他那么近,卓清羽心里的火就往天上竄。
一只手搭在他肩頭,彭琛拍拍他,“兄弟,冷靜?!?/p>
“聽說你進展很迅速嘛,這就把人睡了?”彭琛戲謔的看向他,“今早回家干嘛的?”
卓清羽抖開他的手,沒好氣道,“我是睡在他家,誰那么輕???”
“今早回家出柜了,要不是跑得快我爸就提著刀出來砍我了?!弊壳逵鹣胂胱约汉巴昴蔷湓捴?,卓毅升不顧形象,抄起桌上的瓷瓶朝他沖過來的樣子,還是有些許后怕的,還好他媽還是理智的,硬生生拖住了他。
彭琛一愣,正面打量他,“你開玩笑還是認真的?!?/p>
“本來打算追到人再說的,但也能猜到瞞不住,我藏都沒藏,身邊又跟著他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檔子事?”卓清羽郁悶,“別到時候表白失敗讓人趕出去我才丟人?!?/p>
彭琛盯著他,難得擺出八卦的樣子,“你不是嘚瑟呢嗎,蔣煜那邊怎么個想法,雖然相處不多但我看人一向準(zhǔn),他絕對聰明,我覺得你不太能玩得過他?!?/p>
卓清羽踹了他一腳,臉色有點不自在,“我覺得應(yīng)該對我有點感覺,平時我耍個流氓什么的,他也沒說什么?!?/p>
彭?。骸八翘斓降自趺凑f的,你復(fù)述一遍我聽聽。”
卓清羽有點不好意思,“這種事情我怎么跟你復(fù)述?!?/p>
彭?。骸昂冒桑m然我經(jīng)驗豐富但是既然你不需要軍師那就祝你好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