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里是賭注?祁連,這是我了解你的方法啊?!?/p>
莫林頗為好奇地看著他,像是看著一條被狗鏈拴著的發(fā)怒小狗。
“祁連,你是個社會化很成功的人,而社會化的首要標準就是區(qū)分‘我們’和‘他們’。你看到了他們都是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所以才會說大家的命都是一樣的我這樣做沒有意義云云,可是劉長州和司晨、陰間組和游星奕、乃至于燕寧和地塔,所有的矛盾都是起源于這樣的分別。別跟我扯什么世俗善惡,區(qū)別就是區(qū)別,這有什么意義呢,嗯?”
祁連咬著牙,他辯不過莫林的理,越是瘋的人越是有驚人的自洽和邏輯閉環(huán),這一番云淡風輕的話似乎撕碎了他前邊所有的生活。
“我沒法選。”
祁連覺得自己的喉嚨像是被火燒著,短短四個字仿佛燒盡了他的尊嚴。
“是嗎?!?/p>
莫林臉上的表情全都消失了,他的語氣突然冷了下來,說:“不選擇是你的選項之一,但是后邊的游戲規(guī)則就是我的了?!?/p>
緊接著出乎祁連的意料,他看向了蕭山雪。
“差不多清醒了吧,剛剛的話都聽清楚了嗎?”
蕭山雪依舊沒有睜眼,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這就是你的哨兵,自欺欺人?!?/p>
蕭山雪沒動靜,而這樣的反應恰恰讓祁連不能確信自己在他心中是否一如從前了。
“他不選,你來選——當然了,你最喜歡婦人之仁。如果你不選,時間也差不多了,
后天要上班了,社畜不開心
必須放棄
因為蕭山雪開始得快結束得快,莫林沒來得及抓住細節(jié),只是感覺到蕭山雪似乎用精神觸絲很快地摸了一下祁連那邊,緊接著就又縮回去了。
而祁連似乎一下眼睛就紅了。他似乎想說什么,但很快就被蕭山雪堵了回去:“確實沒什么出息?!?/p>
莫林嗤笑一聲,不作評價。
他沒有等蕭山雪的藥發(fā)作,緊接著就揮了揮手,只見兩個哨兵打開了房間的一個暗門,從里頭拖出一個人來。
那人塊頭很大,穿著一件囚犯的衣服,身上青紫遍布,就連頭皮都被扯掉了一塊,顯然是被人拽著頭發(fā)揍的。祁連雖然不知道這人是誰,但看他那副樣子就覺得可憐,緊接著就聽那邊蕭山雪迷迷糊糊道:“這人有點眼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