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甚明晰的前路有了一個隱約的輪廓,卓清羽悄悄靠近了一些,鼻尖全是蔣煜的氣息。
他想帶著這個看上去比他還要孤獨的保鏢,試著一起往前走。
——
翌日。
蔣煜皺了皺眉,覺得脖子很癢,似乎有什么正蹭來蹭去,他下意識抬手按住,緊接著半瞇著睜開眼,煩躁地垂眸一掃。
只這一眼,令他的眼神頓時清明了。
或許是靜電的緣故,蓬松的發(fā)絲親昵地黏在他衣服上,而發(fā)絲的主人也半點不客氣,整個人都拱進他懷里。
方才他這一按,就是將人徹底按進了懷里,以至于如今陷入了一個騎虎難下的境地。
兩人緊密地貼在一起,呼吸都感受得分外清晰,蔣煜眼皮子跳了跳。
先不提這是個血氣方剛的早晨……不,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有點什么也是正?,F(xiàn)象,但這種現(xiàn)象通常一個人見沒什么,彼此相見就多少有點尷尬了。
蔣煜沒了睡意,試探性退后一步。
“嘖?!弊壳逵鹪谒瘔糁胁煊X到暖源試圖逃離,立即將其扒拉回來,壓在身子底下,這才滿意地不動了。
蔣煜淡定地垂眸看了一眼,某人半個身子都壓在他身上,一手還用力抱著他的腰。
蔣煜思索兩秒,干脆破罐子破摔地閉上眼睛。
先醒來的不是他,尷尬的就不是他。
恰好困意還在,懷里有個暖烘烘的小火爐,不一會兒蔣煜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直接睡到中午,老板就在身側(cè),沒有被半途吵醒的風險。
不知過了多久,蔣煜感受到懷里的人動了動,旋即又驟然停下動作,猛的起身,帶起一陣輕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