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的是退燒藥,球球常用的。
朱鑫一定會有后備計劃,但祁連不需要考慮。如今當(dāng)務(wù)之急是把蕭山雪的病治好,再養(yǎng)養(yǎng)身子,等著莫林那邊局勢穩(wěn)定后再來接他們。
既然蕭山雪要犯險,他就得努力往上爬。球球帶著一群小向?qū)Ч萝妸^戰(zhàn),背后不能連一座靠山都沒有。
最好的位置,就在莫林和朱鑫之間。
他望著陰沉的天色,空著肚子喝下去的酒燒得胃痛。
萬圣番外打氣球(上)
司晨執(zhí)掌燕寧站以來,談業(yè)務(wù)的畫風(fēng)就逐漸變得清奇起來。仿佛總有人默認(rèn)只要是個女人就不好煙酒,送點花草就能小錢辦大事。司晨是有原則的人,贈禮不收,花草不稀罕,不知道誰走投無路給她往雨刮器上卡了兩張游樂場門票,她下班正準(zhǔn)備回家,看見那兩張票子眼睛都瞪大了,以為哪個神仙跑大院里來貼罰單。
游樂園夜場門票,萬圣節(jié)的。
司晨皺了眉。
她不太懂這些奇奇怪怪的日子為什么要花錢找罪受。當(dāng)然了,她這個年紀(jì)還玩得動的消遣也就只有做按摩,這種快樂還是得留給年輕人理解。偌大的燕寧站,年輕人一抓一大把,不過只有兩個她欠著人情、又不怕工作日出去玩被處分。
司晨轉(zhuǎn)身上樓,發(fā)小廣告似的塞進(jìn)了教官辦公室門下。
房間里有些奇怪的動靜,在那兩張票子溜進(jìn)門下的時候停了。她滿腦子都是溫莎那邊打來的欠條,便沒多想,只以為是缺心眼教官忘了關(guān)窗,邊走邊打定主意明天要把他狠狠罵一頓。
而一門之隔,房間里蕭山雪死死捂著自己的嘴巴,幾乎是驚恐地瞪著地上那兩張紙片。
他被祁連壓在桌子上填滿、慢慢磨。一面是冰涼的桌子,一面是隱秘的侵略,那張棗紅色辦公桌沾了水漬,聲音有些刻意地變小了,方寸之間的觸感卻被放大。像是注意到他走神,祁連托著他的下巴要他回頭看一眼。
蕭山雪難受得要哭了,祁連卻俯下身,在他耳邊用氣聲撩撥他。
“蕭教官,你的學(xué)生站在這張桌子前,會知道你在這兒被——”
蕭山雪不捂嘴了,一掌拍在他臉上。
祁連自打地塔的事兒解決之后就一直有點神經(jīng)兮兮,蕭山雪稍微對誰多說兩句話他的占有欲都要baozha,生完悶氣就收拾他,嘴上委屈巴巴問是不是又不要自己了。
“新兵上訓(xùn)第一天,你怎么可以罰他們抱人做蹲起,抱圓木不行嗎?再不濟去后勤要卡車輪胎啊,你又不看出勤表,有病秧子請假班上是單數(shù)的,你就讓我?guī)е硗庖粠筒锁B,看著老婆被別的哨兵扛著起飛?讓他們抱我也行啊,我也沒有多沉,你是不是又不想要我了啊——”
祁連不說話就親他,蕭山雪被弄得迷迷糊糊,只剩下喘氣的勁兒,根本不知道他剛剛在念叨什么,整個人亂得沒有一丁點邏輯。等祁連好不容易從一條撒潑的狼變回?fù)u尾巴的大狗,蕭山雪已經(jīng)累得連手都抬不動了,只剩下仰面朝天放空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