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無力地捂住臉,說你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那怎么了?”
“幫我查一下去年第二批來的一個哨兵,張克忠?!?/p>
閻王一臉懵逼,戴上交互頭套看了一眼,說有,是杜鈺的兵。
“他是不是有個弟弟叫張克誠?”
“查家底啊你?”閻王邊看邊說,“有,在x大讀書,語言和軍事政治交叉?!瓨I(yè)?”
他拽下頭套,長長地哦了一聲。
祁連想喊他不要瞎想,但慢了一步。
“他跟瑤光一個專業(yè),是不是還一個寢室?他是不是看上你老婆了?!”
“不是……”
“這小子長得不錯啊,瑤光被拐跑了?”
“他罵球球是肺癆鬼,還嘲笑球球弱不禁風(fēng)沒資格進(jìn)燕寧,進(jìn)來就是被教官玩死。”
閻王沉默片刻,吐了句國罵。
“這b孩子。”
“那個崽子見過我,當(dāng)時我騎自行車去接球球,然后他后來說球球不僅找不到哨兵,還找了個又窮又丑的,白當(dāng)了向?qū)??!?/p>
“你確實(shí)又窮又丑,”閻王習(xí)慣性地嘴損,“但是瑤光為什么不揍他?!?/p>
“……我倒怕他動手把人家打死?!?/p>
“不愧是你,”閻王雙腳踩著桌邊一蹬,轉(zhuǎn)椅咕嚕嚕滾到背后的茶臺邊倒水,懶洋洋道,“也就是你好脾氣,要是我老婆孩子受人欺負(fù)不敢吭聲,他們不動手我也得動手。我女兒在學(xué)校里被男孩子扯著頭發(fā)開黃腔,她和她哥哥翹課去門口堵人揍了一頓,我去賠禮道歉都樂出聲了。”
“可是我擔(dān)心會不會是球球不自覺挑事,你也不是不知道他那個嘴。”
“你老婆,你說了算,”閻王不以為然地聳肩道,“自家孩子受委屈,要不是你慫包,我肯定要替他出頭的?!?/p>
祁連沉默不語。
張克誠與球球年紀(jì)相仿,很多年前跟他哥一樣是哨兵苗子,但不知為什么一直沒有分化。要是他當(dāng)著祁連的面罵球球肺癆鬼,祁連可能已經(jīng)讓他見到列祖列宗了,但是這事是球球周末回來自己招的。
他在地塔里被罵慣了,這點(diǎn)攻擊力不夠他撓癢癢,居然面帶笑容地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