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向?qū)А!?/p>
“啊是么?那是副站的向?qū)???/p>
“嗯,確實是。”
“哎喲,”張父一拍大腿,“聽克忠說,祁副站是他們的總教官,人特別的好,年紀(jì)也不大,說是英年早婚了,不過他的結(jié)合向?qū)坪醪惶3霈F(xiàn)在站里……”
廢話,跟你小兒子一塊上學(xué)呢。
“……這些大領(lǐng)導(dǎo)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估計也是事情多,忙得很。”
最近倒是不忙,不過剛剛被你兇走了。
杜鈺琢磨了一下,道:“我剛剛提的那兩門課,課本里將近三分之一的實戰(zhàn)案例里都有他,還是讓孩子多讀點書吧。”
“嗬,這么厲害?我還以為向?qū)г趺炊疾豢赡鼙仍蹅兩诒?/p>
“豈止,祁副被他拴得死死的,我還欠他條命。”
張父訕訕收聲。
那邊蕭山雪被臺上的故作感動搞得頭昏腦脹,張克誠把他安置在了喇叭邊上,吵得腦袋疼。桌子上的菜油水過重,蕭山雪吃不慣,從開席就只剝了兩只蝦。
臺上的司儀嘰嘰呱呱地說著套話,什么他們走過了艱難險阻依然堅定地愛著對方。普通人的生活中沒有刀頭舔血,那什么才算艱難險阻?
蕭山雪盯著盤子里的蝦殼發(fā)呆,再抬頭時飯菜已經(jīng)被對面的老阿姨掃到了打包袋里去。
吃不飽飯可能算一條,但燕寧站的補(bǔ)貼很好,他們總不至于吃不飽飯吧。
臺上又親又抱又哭又叫,臺下像放滿了泔水的豬槽,主人自我感動,客人滿眼都是把禮金的成本吃回來,恨不得連碗盤筷子都打包帶走。蕭山雪趴在那,覺得自己像一條誤入鋼鐵叢林的野貓。
新娘把捧花丟了出去,不偏不倚砸到了蕭山雪的手旁。他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懵著看向杜鈺,卻見對方正在打電話。
好在接到花的人并不需要上臺。
新郎新娘下場換衣服準(zhǔn)備敬酒,祁連還是沒有來。蕭山雪卑微地趴在桌子上,心想這個大豬蹄子今天晚上別想上床睡覺。
然后他被拍了一下。
“想什么呢?”
“記仇呢,有人放我鴿子?!?/p>
“這么惡劣?”祁連說,“你想怎么辦?我去收拾他?!?/p>
“給他兩個大比兜?!?/p>
祁連在他旁邊坐下,給自己臉上來了兩巴掌。